見蕭重景這就走了,蕭文淵急匆匆忙上前追,但卻被府門口虎子等護衛攔住了去路。
無能為力,他隻能在將軍府門口守著。
可一連兩天,蕭重景根本就沒有出門。
他為了躲避蕭文淵,更為了躲避二皇子,索性請了個病假。
酒也不喝了,煙花巷也不去了,如同縮頭烏龜一般,他直接縮在了將軍府裡……
這晚,隨風園。
當得到虎子從前院遞過來的訊息,知道蕭重景前兩天還跟蕭文淵如同親兄弟一般打得火熱,現在卻又對蕭文淵避之唯恐不及,甚至哪怕裝病也要躲避的態度時,阮雲羅心中一驚。
她知道,以蕭文淵現在的身份,蕭重景對他沒必要客氣。
如果不喜歡,他可以直接將蕭文淵轟走,沒必要費心思理會,更沒必要弄得裝病躲避的地步。
他這樣裝病躲避,看起來不像是厭,更像是怕。
他怕誰呢?
身為一個剛打了勝仗的大將軍,他需要怕蕭文淵嗎?很明顯不需要。
他怕的不會是蕭文淵,隻會是蕭文淵背後的二皇子。
可他為什麼要怕二皇子呢?
他怕的究竟是二皇子,還是二皇子向他展露出來的野心呢?
還有。
既然二皇子已經展露出了野心,並且想拉蕭重景下水,那她要不要推波助瀾,再推蕭重景一把呢?
這樣,她就可以在可知曉的範圍內,讓二皇子和蕭重景犯下彌天大罪。
她可以除掉二皇子,除掉蕭重景,還可以再一次立下救駕之功,並藉此徹底擺脫蕭家的桎梏。
多好的願景啊。
阮雲羅心中隱隱興奮,不由得躍躍欲試。
但從大局又想了想現如今天中王朝將星凋零的情況,和西北月宛虎視眈眈的局面,她卻又眼神一暗。
蕭重景自然是死不足惜,但她卻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害的天中百姓國破家亡,血流成河。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哪怕隻為了自己,她也不能不考慮這些。
“唉。”
無奈歎了口氣,阮雲羅將手肘撐在桌子上,扶著額頭心有不甘。
兩相權衡了一會兒,她決定謹慎一點,便寫了封信將這件事情告知了君弋禎。
並讓君弋禎從大局考慮,儘快告訴她蕭重景到底能不能死……
另一邊,靜德殿內。
接到阮雲羅信箋之後,君弋禎也猶豫了一下。
他捏著信眯了眯眼睛,想到蕭重景先是追隨六皇子,又來討好自己。在前幾天討好自己失敗之後,又去跟君弋桓混在一起的投機態度。便覺得這個人無論在感情中還是在朝廷中,都是個不可以托付信任的主兒。
再加上他身邊又有個尹筱柔吹枕邊風,這個人就更加地不穩定。
既然不值得托付信任,又這麼的不穩定,那就該以獲利最大傷害最小的方式把他解決掉才是。
否則,這麼個手握兵權的利劍,即便不被君弋桓利用,也早晚被尹筱柔利用。
到時候,誰知道又要傷亡多少。
至於西北那邊,反正現在有個章贏,他沉寂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見見光了。
等到蕭重景死後,西北正鬆懈之際,便正是他揮軍月宛,直取大都的最好時機……
想到這裡,君弋禎不再猶豫。
他提筆回信,讓阮雲羅不必顧忌,儘管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
將軍府,隨風園。
阮雲羅收到信後,長鬆了口氣。
想到自從趙淮南死後,自己還沒去安慰過阮雲珊,她便在次日出發,趁著君弋桓下值在家的時機,來到了桓王府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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