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努力咬著唇,堅忍著,可是還是有淚水劃過臉頰。淚水好苦,好澀。她勾起唇角,麻木的品嚐著自己的淚水。
夏淩波瘦削的臉龐上滿是憤怒和暴躁,滿含銳利和陰沉的眸光直射向夏青禾,“沒有教養的野丫頭!混賬!”
夏青禾抿了抿唇,揚起小臉,倔強的冷道,“野丫頭也是你生的!”
“夏青禾!”
一聲暴吼之後,又是一巴掌揮了上來。
這一次的力道比上一次還要大,夏青禾明明可以躲開的。但是她卻倔強的勾起唇角,定定的站在原地,漠然的迎接那一巴掌。打她的不是别人,是她的親生父親。就算這個爸爸再怎麼不待見她,也是她的爸爸。她是不會跟自己親生爸爸還手的!她的教養和素質,不允許她折磨做!
“啪!”的一聲後,夏青禾的臉頰被扇的歪了過去,嘴角有猩紅的血液流淌下來。
臉頰上鑽心的疼痛,連帶著腦袋都開始眩暈起來。夏青禾扶著茶幾的邊緣才勉強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她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呻吟聲。還是用倔強的眼神,漠然的看著夏淩波。固執的與他對視著,用自己的倔強去掩飾自己的委屈和心痛。
那樣倔強的眼神,讓夏淩波的心頭一顫。這眼神像極了年輕時的他,看著青禾嘴角的血跡,有些震驚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似乎沒有料到出手竟這般的重。
薛婧蓮在一旁陰笑著,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還不忘煽風點火,“老公……你看看你這個死丫頭。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看看今天的報紙。這個死丫頭竟然不知廉恥的勾引上了慕氏集團的慕總裁……老公,你得管管這個不要臉的死丫頭!”
“薛婧蓮,你閉嘴!”夏青禾委屈的嘶吼著,將桌上的報紙都甩到她的身上,“薛婧蓮,你不光是惡毒,你還齷齪,無恥,卑鄙!報紙上刊登的這些照片,還不是拜你所賜嘛?你故意找了牛郎躲在306的房間,然後又打電話企圖把我騙到306房間裡,想趁機毀了我!這麼惡毒的事情,你竟然能做的出來?如果不是我無意中進錯了房間,我猜想今天早晨這些報紙上刊登的將是夏傢俬生女被強姦的照片吧?我真是佩服你,這麼惡毒的招數,你也想的出?薛婧蓮,你齷齪至極!”
這些年來遭受的委屈和心酸,都隨著她的聲線被嘶吼了出來。小臉上淚水不停的滑落,嗓音裡夾著著憤怒的顫音。
“夏青禾……你!你……氣死我了……老公……這日子沒法過了……一個狐狸精生的女兒都敢這麼橫的罵我?她還汙衊我?我昨晚見你很晚沒有回來,我也是關心她,才打電話催她回家的。嗚嗚……老公……我沒有騙她去什麼306房間……”薛婧蓮歇斯底裡的哭訴著,故意裝著無辜,她當然是不會承認昨晚她做的那些事情的。
夏淩波一見妻子哭的這麼淒慘,心疼不已。連忙指著夏青禾的腦袋,“死丫頭!你不要在那裡胡說八道!你趕緊跟你薛阿姨道歉!否則,我就不會是扇你兩巴掌這麼輕了!”
他的臉色因為狂怒而猙獰著,眼裡隻有對妻子的偏袒,而沒有半點對女兒的慈愛。
夏青禾眼裡湧動著無限悲涼的氣息,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父親?
胸口悶悶的,痛痛的。儘量壓抑著心裡的苦痛,眉宇間卻難掩那一份苦楚,哽著聲音,反問道,“怎麼?夏先生是想把我趕出夏家嗎?告訴你,這個地方對我來說就是地獄。我一刻都不稀罕待在這裡!但是,我同樣不能容忍自己受半點委屈。我現在就讓你聽聽,我到底有沒有冤枉薛婧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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