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我還有親生母親?我不是野孩子?”江柔激動地問道,臉上的表情,分不清是興奮,還是其他什麼。
江躍平按著她的雙肩,重重拍了拍:“是,你不是野孩子,你是我的親骨血!”
“爸……”江柔咬著嘴唇,情緒沒忍住,眼淚嘩啦啦地就流了下來。
“是爸對不起你。”江躍平一把將人攬在懷裡。
“但是這20年,我就是把你當親生女兒對待,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我有爸爸,高興都來不及呢!那我生母呢?”江柔眼巴巴地問道。
江躍平聞言,臉立馬鐵青:“你還想認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她剛生下你就把你丟給我,從此杳無音信!”
“好吧,我也不是想認她,就是想知道我媽到底長什麼樣。”
“我包裡有她的照片,你拿去吧。”江躍平從屁兜裡摸出一個破舊錢夾。
從錢夾的夾縫裡抽出一張年代久遠的黑白照,一看就是拍立得拍出來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處旅遊景區,兩人看上去很甜蜜。
江柔接過照片,拿在手裡,心裡五味雜陳。
“你一直藏著我媽的照片呢?是不是這麼多年,你都沒忘掉她?”
“嗬。”江躍平苦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解釋。
他之所以留下照片,根本不是因為思念她。
而是想著有朝一日,萬一她嫁了好人家,到時候他還能找上門敲一筆。
她可以改名字,但是樣貌改不了,除非她去整形,把整顆腦袋都換掉。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她沒有整形的必要。
“唉。”江躍平歎了口氣,裝出一副很深情的模樣。
實際上他誰都不愛,隻愛自己。
……
另一邊。
婚宴持續到了晚上。
因為要辦三天,所以會持續熱鬨三天。
年紀大的玩不動,吃飽喝足便找地方聊聊天。
年輕人則有形形色色的節目。
尤其今晚大家想鬨洞房,圍堵在獨棟别墅的新房門外,鬧鬨哄的。
“我有言在先,你們誰都不準鬨,安娜她害羞!”胡明酒喝得有點多,已經有醉意,走起路來一搖三晃。
陳安娜笑著攙扶他,把他扶到篝火旁。
旁邊搭了好幾個露營的帳篷,不遠處就是露天泳池。
有人在泳池嬉戲打鬨,有人則圍著篝火BBQ。
陳安娜把胡明攙扶到一旁的沙灘椅上,胡明擺了擺手,掙紮著想站起身。
“哥,瞧你,站都站不穩,還讓我們别鬨洞房,你現在這副樣子,我們也鬨不成啊。”胡昊打趣起來。
旁邊立馬有人附和:“就是,明哥你現在跟一灘爛泥似的,估計不行。”
“居然敢說我不行?我現在就行給你看!”胡明有點上頭,抱著陳安娜的頭,便在她臉上狂親了一番,惹的在場的人全都驚呼。
江曼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把玩著手裡的小木棍,撥了撥火堆,掀起一片火星子。
“光吃東西喝酒有什麼意思?咱們玩點遊戲吧?”有人提議。
立馬就有人附和:“玩什麼?”
“在場都是帥哥美女,當然玩一點刺激的啊!”
“什麼叫刺激的?”
“搖骰子嘍~點數一樣的互親!”
“哈哈,好玩,想玩的舉手!”
一群人紛紛舉手。
江曼自然沒參與,搗鼓著她的烤魚。
一群人到旁邊玩去了,薑滿正好藉著這個空隙挪了過來。
歪著腦袋,一臉請教的樣子:“嫂子,你和傑溫夫人什麼關係?你倆是不是很熟?”
她的聲音壓得很低,不想被其他人聽見。
江曼抬眉,瞥了她一眼:“不是很熟。”
傑溫夫人的丈夫傑溫,是King集團法國分部的CEO。
在King集團的公司年會上,老爹把她引薦給傑溫認識,當時傑溫帶了家屬過來,那家屬就是傑溫夫人。
至於萊特王妃,和傑溫關係匪淺,也知道她是King集團的繼承人。
去年LV的新春時裝秀上,她們約著一起看秀。
她在那場秀上掉了馬甲,大名鼎鼎的LV首席設計師莫安——曼,居然是King集團的大小姐?
不過那之後,她就叮囑傑溫夫人和萊特王妃幫她保密。
“不是很熟啊?”薑滿咬了咬唇瓣,“那嫂子,你方便幫我引薦一下嗎?我想成為傑溫夫人的學生。她對你那麼恭敬,應該就是一句話的事。”
她知道江曼沒跟她說實話,在提防著她呢。
反正她也對她們到底什麼關係不感興趣,她隻想爭取自己想要的。
“嗯?”江曼手一抖,劈裡啪啦,火星子冒了出來。
有不少火星子飛撲到薑滿身上,嚇得她連連後退。
“我一直想成為一名優秀的芭蕾舞者,嫂子,你能幫我完成這個夢想嗎?”
待火星子消失,薑滿又欺身靠近。
江曼抬眉,眉間神情冷酷:“不是要去念清北?”
“是啊,還在等訊息呢。”薑滿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但是等了挺久,估計進去的希望不大,我聽他們說,清北每年都招特長生,要是我芭蕾舞能拿個獎,或者有傑溫夫人學生這個名號,那肯定能進去。”
“哦。”江曼總算搞明白她的意圖。
合著是既要、又要。
天底下哪有這麼多不勞而獲的好事?
更何況……
江曼眉尖一挑,邪氣十足:“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個問題把薑滿給問懵了:“……因為,因為你是我嫂子呀,親人之間幫個小忙……不可以嗎?”
得,跟她玩道德綁架呢?
“我和你不是親人。”她冷冷道,眼裡沒有一絲柔情。
這話直接把薑滿噎住,讓她原本紅潤的小臉,頓時慘白一片。
她沒想到江曼會拒絕自己,並且還這麼冷酷無情,一點情面都不講!
“嫂子……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傷人了?”薑滿眼睛發紅,聲音更是顫抖的厲害,帶著哭腔。
旁邊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她雙肩顫抖,嘴巴哆嗦的模樣,便猜到她受了委屈。
而這委屈,無疑是江曼給的。
“抱歉,我幫不了你。”江曼不想再過多糾結。
魚也烤好了,她朝不遠處跟人聊事情的陸行舟招了招手。
陸行舟和對方碰了碰杯,金髮碧眼的男人看了眼江曼和薑滿:“哪個是你意中人?”
“猜不到嗎?”
“那個個高的,酷酷的女生。”男人笑了笑。
以Leo陸的品味,絕對不喜歡那種楚楚可憐,小家子氣的女孩。
“答對。”陸行舟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她是我老婆,名叫江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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