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開石頭,吳應凡卻覺得這種緊張感比他自己上手術檯都還要強烈。
“大花!大花!”
“肯定是小花!”
現場分成了兩派人,說小花的人更多,聲音更大。
吳應凡緊張到雙手攥緊,閉上一隻眼睛,隻敢用一隻眼睛看。
撲通……
在看到切割機切出嘩啦啦的碎渣子時,他的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啪——
石頭被分成了兩半。
現場瞬間戛然而止。
兩半石頭上,一左一右,各有一小圈雞蛋那麼大的玉石。
確實如薑滿說的那樣,種嫩,水花不大。
“哎呀,我就知道!”
“大小倒是還可以,就是水頭確實不行啊。”
“拿來做戒指或者項鍊倒是綽綽有餘,但是經過重工以後,估計就不剩多少毛料了。”
“說起來,血虧。”
吳應凡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雞蛋這麼大的玉石,最後重工打磨,能出鴿子蛋那麼大的玉石就算很不錯了。
加上水頭一般,别說價值十萬,就是對半砍五萬都不值!
正如薑滿說的那樣,也就值個一萬來塊錢。
“居然失敗了?”
吳應凡扭頭看江曼,簡直不敢想象。
會不會是曼姐太久沒碰賭石,技藝生疏了?
“看吧,和我說的一樣。”薑滿露出可惜的表情。
“不過賭石本來圖的就是不確定性和刺激性,一朝賭石,有人暴富,有人變乞丐,和買彩票其實性質差不多。”
頓了頓,她又一副打圓場安慰眾人的架勢。
“這位先生身邊臥虎藏龍啊,看這姑娘年紀不大,挺有本事!”
有圍觀群眾忍不住道。
他早就注意到了南爵風一行人,尤其是沈魚,大長腿、膚白貌美。
這樣的美人哪怕是在泰國也屬於頂級的。
可他沒想到,最後讓她驚豔的居然是旁邊相比之下外形遜色的眼鏡妹。
果然,人不可貌相!
薑滿不停地看翻譯軟件,得知自己被誇,她抿了抿唇,仰頭看身邊頎長而立的男人。
南爵風的臉色不好。
很明顯,在這場她和江曼的PK當中,他希望江曼贏。
儘管心裡很不舒服,可她還是迅速調整好心情。
她贏了江曼,不是麼?
術業有專攻,江曼並不是萬能的,也有輸給别人的時候。
“你們要是不介意,待會選石頭我可以給你們當參謀。”她自告奮勇起來。
急於表現,看向陸行舟:“舟哥哥,我想自己掏錢給奶奶挑一塊毛料,做一隻玉手鐲送給她,你覺得怎麼樣?”
“你隨意。”陸行舟態度冷冰冰的,手搭在江曼肩膀上輕拍,柔聲安慰:“馬失前蹄,總有看走眼的時候,沒事,下次仔細點就好。”
“是啊是啊。”莎耶眨巴著眼睛:“曼姐姐,我對你很有信心呢!待會我也想選石頭,我想給咚咚、哢哢它們做翡翠項鍊,待會你幫我選!”
她拉起江曼的手,開心地搖晃。
“我幫你選。”江曼寵溺地笑了笑。
薑滿搖搖頭,看著翻譯軟件的內容。
這群有錢人真是不把錢當錢,把賭石當買菜一樣隨便嗎?
江曼能看走眼一次,就能有第二次,還敢讓她幫忙選啊?
“唉,丟了吧,這點石頭沒什麼好要的,待會咱們再開個更大的!”吳應凡意興闌珊,揮金如土。
見他要把這塊切好的石頭扔了,江曼冷著臉上前:“急什麼?還有第二刀呢。”
她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還切?
毛料都已經碎了,再切隻會更碎,更不值錢!
“還切嗎?”吳應凡愣了愣。
旋即,眼睛一亮:“曼姐,我就知道你不會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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