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連連擺手,好像急著要跟他撇清關係,“不是的醫生,他隻是我的前上司……”
醫生沒迴應她,目光筆直的落向陸硯南,等著他的回答。
陸硯南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是她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也不再廢話,切入正題,“懷孕前三個月,是不能有劇烈房事的。這件事,每次林宜來做檢查,我都會千叮嚀萬囑咐。”
“小年輕熱血方剛的,那方面需求大,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了孩子考慮,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最好不要過於劇烈。”
“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弄不好是會流產的。她已經有了流血的征兆,就更要仔細了。”
醫生字字珠璣。
林宜滿臉通紅。
陸硯南皺著眉聽完,回了一句:“好,我們會注意的。”
接著,醫生開了個超聲單,讓他們拿著去做個超聲波。
……
陸硯南的步伐很大,很快就把林宜甩的遠遠的。
林宜望著他的背影,能感覺到他的態度和先前有所變化。
忽然,陸硯南停下腳步,轉回身來看向她。
他這一停,林宜也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於是,兩人之間始終隔著這麼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
看似很近,隻要他等一等,林宜趕一趕,二人就能並肩而行。
可林宜卻知道,她和陸硯南之間的距離,是一輩子都沒法逾越的鴻溝。
十幾秒的時間,在兩人沉默的對視中無聲消逝。
陸硯南忽然抬腳,朝她走過來。
望著他越走越近,林宜心跳咚咚。
“怎麼不走了?”陸硯南停在她面前,低著頭問她。
他漆黑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小臉上,也搞不懂這女人到底是哪裡來的魅力,竟然能讓他一直想著念著。尛說Φ紋網
看不見的時候忍一忍倒也還能過得去,一見面,他就像沒辦法控製自己似的,想要靠近她。
要不是她肚子裡懷著陸淮安的骨肉,現在又跟陸淮安破鏡重圓了,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蠱。
才惹的他如此失控。
林宜低下頭,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神,“超聲波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陸總您去忙吧。”
“就這麼想趕我走?”
“……”林宜心裡一梗,聽著這話,莫名的心酸。
她捏緊了手裡的單子,聲音依舊軟軟的,卻極具殺傷力:“男女有别,何況我還有孕,陸總……該避嫌的。”
陸硯南眉峰輕沉,定定的盯著她,“是。我是該避嫌的。”
名義上,他是孩子大伯。
但實際上,凡是和陸家有關聯的人,他都不想沾惹分毫。
聽他這麼說,林宜便以為他要走了。
可是等了等,他依舊還站在自己面前。
林宜忍不住抬頭看向他。
眼神才和對方接觸上,就被陸硯南忽然拉了過去。
她幾乎和他貼上。
他的手指根根有力,如鋼鐵般鉗住她的手腕,不給她往後縮的機會。
黑眸牢牢凝視她,“真的想好了,要跟陸淮安和好?”
林宜知道他是誤會了。
她平常不喜歡被人誤會,尤其是誤會她和陸淮安。換做旁人,她是要解釋兩句的。
可陸硯南是她要推開,要遠離的人,所以她抿緊了唇,不打算做解釋。
陸硯南鬆了手。
林宜忙往後急退幾步,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陸硯南面色越發陰沉,“你去做超聲波,我在車上等你。”
這是還要送她回去?
林宜抬頭,還沒說出一個字,便被他冷聲打斷:“是我帶你來的,自然該把你安然的送回去!”
不容拒絕的語調,已經沒了剛才的那層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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