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抓住江曼的手,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她們之前就懷疑不是薑滿,因為薑滿手腕上沒有紅痣,而曼曼手腕上有。
“當時來了不少路人,我怕掉馬,走得急,就把包落下了,事後回去找也沒找到。”江曼淡淡道。
“曼曼……我的好孩子……我的好孩子啊……”老夫人瞬間被淚水模糊了雙眼:“你這孩子,做了好事怎麼不吱聲?害我好找!”
“好了好了,這算是皆大歡喜了!沒想到曼曼才是那個救命恩人!”
……
時間轉瞬。
文靜雅的死因很快告破,經法醫鑒定,她就是死於失足落水。
不過警方根據一些目擊者的口供,並調取了相關監控,查到了另一樁奇案。
原來不久前文靜雅被張家綁架,張家為她和張建文的屍體舉辦了一場陰婚。
在靈堂裡拜天地已經夠嚇人了,張家還要文靜雅和張建文的屍體睡在棺材裡‘圓房’。
文靜雅不同意,便被張家人強塞。
最後好好的一個人,活活地被嚇成了失心瘋。
張家人已經嚴重觸犯到法律,被公訴逮捕。
這個案子發到網上,瞬間引起了網上熱議,一時間,關於取締陰婚、冥婚相關的習俗,以及涉及的人口買賣成為了大家討論最激烈的地方。
胡昊被警察邀請去問了話。
後來查到,薑滿涉嫌教唆張家綁架文靜雅,沒多久就被警方抓捕入獄。
“為什麼要策劃這起綁架?”
審訊室裡,警員問薑滿話。
薑滿鋃鐺入獄,已經再也沒了昔日的光彩。
“她手裡有一段監控,那段監控足以證明我不是陸家老夫人的救命恩人,我怕失去陸家二小姐這個身份,所以策劃了這起綁架。張家答應我,陰婚結完,就會帶著文靜雅和她兒子的骨灰回老家,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北城。”
警員快速地寫著筆錄。
問詢完,有警員說外面有人申請見薑滿。
薑滿一聽,激動地不行。
會是誰來看她?
是奶奶?
還是媽媽?
亦或者……是南爵風?
當胡昊出現時,她臉上的期待和笑容瞬間消失。
隔著鐵柵欄,明明隻有一步之遙,卻從此隔山隔海。
她真是糊塗啊。
放著胡家公子這樣的好歸宿不要,去做那一係列的蠢事。
蠢!真是太蠢了!
“昊哥,你能想辦法放我出去嗎?律師說,我這個情況估計得判三年,我不想待在這裡,你能想辦法幫我監外執行嗎?”
“薑滿。”胡昊坐在鐵柵欄外,目光沉沉地看著牢籠裡的女人。
她臉上滿是哀求,甚至還有貪婪,對自由的貪婪。
這副模樣早就不是他最初見到的樣子。
或者說,一開始她就是裝的,他識人不淑。
“我不會幫你。”他淡淡道:“我就是想問你,你和文靜雅見面的那一次,是不是就已經下了決心要綁架她?是不是那次?”
薑滿睜大眼睛:“你問這個做什麼?就是那次啊,要是她不拿視頻要挾我,我又怎麼會出此下策?”
“原來真是!”胡昊頓時心灰意冷。
他當時明明聽到了‘當年救奶奶’這些關鍵詞。
如果他反應及時,是不是文靜雅就不會被拐賣,也不會因為瘋了失足落水殞命?
“那是一條命,你好像沒所謂?”
“命?她是惡人,你不清楚她以前明裡暗裡怎麼對你妹妹的!”薑滿抬高了音量:“我也算為江曼除了一顆眼中釘吧?”
“嗬嗬。”胡昊冷笑,站起身:“妹妹說的沒錯,像你這種陰暗的人,不配得到别人的愛!三年牢獄?你可别高興的太早,我看陸二叔二嬸那架勢,不服初審判決,正在上訴,你這個情況,判個十年八年也是合法的!”
“你别走……你别走啊……”
見胡昊轉身要走,薑滿頓時慌了。
可胡昊頭也沒回。
這次北城之行,讓他一夜成長。
有些人不能光看皮囊,美麗的外表下,誰知道包裹著一顆怎樣醜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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