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乾嘛?”她笑著,狐疑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聽說是他們賽車選手獨特的慶祝方式。”陸行舟笑著,繞到駕駛位。
當他發動車子時,其他賽車手們都紛紛鑽入車內。
接下來,一幕酷炫的大型炫技場面如火如荼地展開。
陸行舟的車打頭陣,帶著全世界的各類車,繞著跑道轉了三圈。
最後他把車開到了場地最中央,其他車則分成了裡環和外環。
外環的車迅速漂移,裡環的車則一個個繞圈閃燈。
忽然,所有的車天窗打開。
砰——
整齊劃一,一簇簇煙花從天窗放射出來,衝上天空。
紅的、紫的、黃的、綠的……五顏六色,很快就把天空染成了七彩。
無人機在上空盤旋,灑下香檳玫瑰的花瓣,一片片,像是花瓣雨。
“哇,好浪漫啊,第一次看花瓣雨。”
漫天的花瓣,因為從高處飄落,第一時間以為是雪花。
直到花瓣落在觀眾席,落到人們的頭髮上、肩膀上、手心裡,一眾人這才發現,這是花瓣雨,香檳玫瑰的花瓣。
香檳玫瑰的花語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陸行舟把對江曼所有的愛意,都藏進了這一場漫天的花瓣雨當中。
“真的好美,煙花的絢爛,賽車的速度與激情,花瓣雨的唯美,就算陸行舟和江曼是炒作,我也認了。”
“是啊,不虧,這樣浪漫的告白儀式,普通女生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江曼她是幸福的。”
“其他都不重要了,感受當下吧。”
耳邊是女生們一句句豔羨的話。
薑滿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接住天空中飄落下的花瓣雨。
她有些迷惘了。
那份結婚協議書是真的,可眼前的求愛也是真的。
她看不懂了,如果陸行舟和江曼隻是契約婚姻,他何必做這麼多?
真的是為了炒作,提高陸氏的熱度嗎?
旁邊,老夫人感動地淚眼婆娑。
薑滿緩了緩,趕緊抽紙巾遞給她:“奶奶,擦一擦眼淚,您怎麼哭了呀?”
“我這是喜極而泣,舟兒的父母在天有靈,也會很欣慰吧?餘生陪伴舟兒走下去的人是曼曼,真的是曼曼。”
她真的替孫子感到高興,也替陸家感到高興。
……
此時,電腦螢幕前。
南爵風看著這場直播盛況,下意識地摸出手捲菸。
自己給自己捲了一支菸,點上火抽了起來。
“咳咳咳……”隻不過抽了一口,便被菸絲的濃鬱氣味嗆到咳嗽。
叩叩叩。
他被三聲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Yaya疾步走了進來,手裡捏著手機,像是剛跟人打過電話。
“什麼事?”南爵風故作鎮靜,把煙往菸灰缸按了按。
“魚姐要結婚了……”
聽到這話,南爵風差點被菸頭燒到指尖:“什麼時候?替我隨份子錢,就隨99萬吧。”
“總裁,魚姐說男方家不擺婚宴,就擺幾張酒席,領了證就算結了婚。”
Yaya有些急,但又十分耐心剋製自己的情緒。
她其實算是沈魚悉心栽培來照顧南爵風的。
沈魚離開前事無钜細地交代她,小到咖啡多少溫度合適這種事都再三叮囑。
她很清楚,這不是普通的下級對上級的關心,這很明顯就是愛,愛而不得的那種。
“魚姐她不喜歡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我見過一面,看著老實,實際上挺大男子主義的,如果魚姐真的和他結了婚,恐怕餘生就隻能在鄉下當一個任勞任怨的家庭主婦,也不知道要生幾個孩子,估計生不齣兒子就得一直生那種。”
說到最後,Yaya哽嚥了:“總裁,難道你真的不清楚嗎?魚姐她喜歡你,全總裁辦的人都知道,她把你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
“這是去往平城的機票,魚姐她明天就去領證。”
Yaya說完,把一張紙質機票放到辦公桌上,轉身就離開。
辦公室裡重新歸於寧靜,隻剩下電腦的直播還在繼續。
江曼和陸行舟在煙花下擁吻,旁邊是熱鬨的車隊在歡呼雀躍。
而他死死盯著桌上的機票,沉思了許久。
回想起沈魚陪在他身邊的這些年,有一回遇到一個很難纏的合作方。
沈魚為了幫他拿下合作,當晚喝的胃出血,淩晨叫了救護車送去急診。
每年生日,她都會給他訂一個蛋糕。
知道他沒朋友,也不喜歡過生日,她都會默默在一旁點上蠟燭,然後切下一小塊蛋糕,好哄歹哄,讓他吃一口。
他生病發燒到39°的時候,沈魚守了他一晚。
陪他去醫院掛水的時候,傻姑娘就一直盯著他的藥瓶,生怕點滴打完沒及時喊護士拔針。
以前的他,心心念唸的人都是曼曼,很少顧及其他人的感受。
現在回想起來,沈魚一直在默默付出,從來沒抱怨過一句。
其實他早就習慣了她的照顧。
她是他的下屬,也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
陪伴。
這一刻,心像是被鈍物重重敲擊一般。
南爵風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機票,連外套都來不及拿,衝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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