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上司看下屬的眼神,等著她做彙報。
薑滿捂了捂心口,小臉蛋頓時通紅。
她把禮物盒打開,將圍巾拿了出來。
“這是我親手織的,希望總裁您會喜歡……”
說完這話,她一副害臊的神情,眼神躲閃,緊張又期待。
南爵風雖然一直單身,但不代表他感情遲鈍。
女生送圍巾,可不僅僅是送一件禮物,而是一種示愛的表現。
他看了一眼禮物盒,纖長的手指一勾,把喜糖盒子拿走。
“這個我收下,圍巾就免了。”他淡淡的語氣,整個人清風霽月,片葉不沾身。
薑滿強擠出笑容,並不死心:“這是我的一片心意……為了織這條圍巾……我熬了好幾個通宵……手都弄酸了……我長這麼大……隻織過這麼一條圍巾……”
南爵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
手工剪裁的西裝穿在他身上,襯得他筆挺高大的身材越發有魅力。
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矜貴,更是優雅。
他就像那觸不可及的高嶺之花,越是高高在上,就越讓信女著迷。
薑滿願意做他虔誠的信徒,拜倒在他的身下。
所以當南爵風越靠越近時,薑滿緊張到無以加複,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亂跳,好像隨時都會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般。
“總……總裁……你……”
她眨了眨眼睛,越來越緊張。
南爵風輕輕一笑,笑容顛倒眾生:“你,對我有意思?”
他忽然湊近。
熾熱的鼻息噴在薑滿的臉上,混合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水味,還有一股濃鬱的咖啡味。
提神的味道讓她著迷,甚至呼吸一滯,根本不敢再正眼看他。
她一直在明裡暗裡地表達自己的心意,就是希望得到他的迴應。
卻沒想到,當他真正迴應的這一刻,她居然會有一種招架不住的感覺。
“我……我確實……”
她把臉别過去,嬌滴滴的,嘴角上掛著一絲竊喜的笑意。
可是沒等她把話說完,南爵風的聲音忽然變冷,清風霽月的氣質,頓時變得冷漠疏離。
“你也跟了我這麼一段時間,應該知道,我心有所屬。”
像是一盆涼水潑來,把薑滿的熱情澆滅。
她當然知道他心有所思,所屬的還是跟她名字發音很像的江曼!
“我知道……可是她已經結婚了……你們不可能的……”
“我和她的確不可能,和你,更加沒有可能。”南爵風露出少有的絕情,眼神犀利:“以前我還高看了你,覺得你來南氏是為了學東西,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從明天開始你不用過來了。”
“不用過來?你要解雇我?”薑滿簡直不敢相信。
她隻是想把自己的一顆心捧給他,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他會這麼絕情呢?
南爵風轉過身去,大步走到落地窗前:“我不想和陸家鬨得太難看,你是陸老夫人賣了面子送進來的,我口頭解雇你,而不是把你趕出去,已經算是最大的客氣。”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讓人膽寒的錯覺。
“我給上司送一件禮物都不可以嗎?這樣都要被解雇嗎?”
薑滿啞著嗓子詢問,聲音哽咽。
她不懂,真的不懂……
為什麼南爵風要這麼對她?
就在她哭得像個可憐蟲一樣的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剛剛離開的Yaya。
她手上拿著南爵風的手機,恭敬地鞠了個躬:“總裁,定位外掛已經刪除了,安保那邊調了監控,能自由出入您辦公室,給您手機安裝這種跟蹤外掛的人,除了沈特助,就隻有她了。技術那邊說,通過定位外掛,已經反跟蹤到了原手機。”
Yaya說完,笑著把手機遞給南爵風。
“總裁您現在打開手機,凶手自然會現行。”
南爵風把手機接過,一秒掃臉解鎖手機。
下一秒。
滴、滴、滴。
一陣很急促的聲音傳來。
提示音近在咫尺,可不就是從薑滿身上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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