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不好意思啊。”胡芳琴尷尬地笑笑。
“都是一家人,拿著吧。”二太表現地很慷慨。
見胡芳琴要面子,江柔立馬應承:“謝謝二舅媽!”
二太冷眼瞥了江柔一眼,興致不高。
“我還有客人要招待,你們隨便坐,隨便休息,要是困了,我讓管家帶你們先去酒店。”
“去什麼酒店?别浪費那個錢,别墅這麼大,我們睡客房就行。”江躍平擺擺手,朗聲道。
二太:“……”
“怎麼?二嫂不歡迎嗎?”江躍平繃著臉,很不好惹的樣子。
越窮越刁……
二太乾笑了一聲:“哪裡?你們要是想在别墅住下,那我讓管家去安排房間。”
“嗯,我們就在這裡住下,上酒店去住不像話,家裡又不是沒房間。”
二太的嘴都快扯抽筋了。
這一家三口還真是臉皮厚!
待二太離開後,胡芳琴臉上有些掛不住:“我們住酒店就好,乾嘛非要住人家家裡?”
“這是你二哥二嫂家,有什麼不能住的?再說了,這次咱們打算常住在這邊,總住酒店怎麼行?”
“酒店的錢也不是咱們掏……小明結婚,二哥他們說是包了半個月的酒店房錢。”
“半個月哪裡夠?咱們這次最少住半年。難不成半年的房錢老二家都幫咱們給?”
胡芳琴被噎得說不出話。
每次回到港城,見到昔日的親人,她心裡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很後悔,後悔當年跟了鳳凰男,吃了這麼多苦。
最後她得到了什麼呢?
得到了蒼老,得到了乾不完的家務活,得到了一輩子任勞任怨。
她連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都沒有。
如果是嫁給門當戶對的人家,她不至於孕期吃不到營養,生下有先天心臟病的孩子。
她會像剛剛客廳坐的那些貴婦那樣,容光煥發、雍容華貴。
“我去上個洗手間。”
胡芳琴心裡很痛苦,但又不想江躍平看到她這副模樣。
如果被他看到,少不了又要吵架。
每次吵架,她都是輸的那一方,甚至還會捱打。
“爸,我也去個洗手間。”
……
母女倆從會客廳出來後,胡芳琴詢問傭人去了洗手間。
江柔卻沒有跟著去,而是在别墅裡瞎溜達起來。
東張西望,嘖嘖不已。
什麼時候,她也能住上這樣豪華的大房子啊?
“你是芳琴的女兒吧?”
江柔伸長脖子看得流口水時,一抹水藍色旗袍貴婦走來她身邊。
她愣了愣:“我是。”
“嗯,挺標誌的。”貴婦點點頭,自我介紹:“我和芳琴以前是同學,我姓溫,不過港城這邊習俗,隨夫稱呼,我丈夫姓李,你喊我李太就行。”
“溫姨……我還是這麼稱呼你吧?”江柔眨了眨眼睛。
李太笑了笑,沒所謂:“今年多大了?”
“20,快21了。”
“上的什麼學校呢?”
“北城一所不錯的二本,今年大三,我18歲上的大學!”江柔覺得18歲上大學,且不錯的二本是一個很值得吹噓的點。
李太皺了皺眉。
條件有點差啊。
他們豪門的孩子,哪怕不會讀書的,那起碼都留過學,有海歸的身份。
可眼前這位……
“聽說是你把老先生治好的?你用的什麼辦法?巫醫?還是巧合?”
“啊?”江柔驚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這位貴婦認錯人,把她當成江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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