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蓮忍不住附和:“曼曼也是,這種事乾嘛去攪合?碰死人這事太晦氣了,她不顧自己,也該顧一顧咱們啊?我看明天得用艾草把宅子全熏一遍,最好請高僧來做場法式。”
“嫂子,沒那麼誇張吧?”陸雪梅扁了扁嘴。
儘管她心裡也覺得膈應,但從人情出發,覺得江曼做的沒錯。
“哪裡誇張了?媽她信佛,信奉生死輪迴,那個張建文死的不明不白,屍體被放在太平間七天,不能入土為安,今天算是他的頭七,說不定……”
孟蓮越說越邪乎。
老夫人一聽,臉色頓時變了,重重往餐桌上一拍,把桌子上的餐盤震的啪啪作響。
“曼曼她這是做善事,怎麼到你嘴裡,她倒成錯的那個人了?”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孟蓮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要不是曼曼,這個案子能這麼快破?張建文是因為靜雅而死,凶手一開始就是奔著靜雅來的,案子早點破,把凶手抓住,對靜雅,對整個家來說,不是件好事?”
“是好事。”孟蓮低下頭,臉漲的通紅。
陸耀邦見老母親發這麼大的火,也趕緊表態:“媽,我們沒有怪曼曼的意思,我們感謝曼曼還來不及呢,但是一碼歸一碼,有些事挺晦氣,這是實話實說。”
“你還好意思說?你說說你倆,到底怎麼教的靜雅?這孩子小時候挺優秀的,怎麼越長大越不懂事了?她上外面亂交男朋友就算了,還帶著滿滿一起,把滿滿帶壞!都是20出頭的孩子,你們看看曼曼多優秀?再看看靜雅?靜雅這事如果處理不當,影響陸氏股價,那到時候損失可就大了。曼曼接觸過死人又怎麼樣?職業無貴賤,按你這麼說,那些法醫就該被人嫌棄?瞧不起?正是因為你們這些偏見,導致國家法醫人才稀缺,他們面對各種各樣不可名狀的死者,已經需要很大的勇氣,還要平白無故被你們這些活人指指點點,雙重心理壓力,誰還願意去做法醫?”
老夫人站起身,傭人立馬來攙扶她。
她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自己低著頭的兒子,又看了一眼旁邊看似已經知錯的兒媳婦。
“兩個不爭氣的東西!”
……
此時,邁巴赫上。
江曼靠在車內沙發上閉目養神。
陸行舟偏頭看著她,眼裡滿是欣賞。
“死人你不害怕?”
“嗯?”江曼睜開眼睛,聲音懶懶的。
“學醫的怎麼會怕死人?之前解刨課接觸過不少大體老師,我們對大體老師都非常尊敬,自然,對其他死者也懷有敬畏之心。”
“江曼……”陸行舟目光灼灼,有千言萬語卡在嗓子眼裡,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你真的很特别。”過了好半晌,他才帶著一絲啞音開口。
“我何德何能,能擁有這樣特别的你?”
“你也不差。”江曼勾起嘴角:“chow這個身份,就夠保你一輩子。”
“嗯?”陸行舟疑惑抬眉:“保一輩子什麼?”
“保我喜歡你一輩子。”江曼淡淡道。
陸行舟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你說……你喜歡我一輩子?”
“嗯哼。”江曼挑了挑眉,神采奕奕。
陸行舟卻很恍惚,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那一年之期,還作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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