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而是看向江曼:“曼曼,晚上有事沒?老宅想涮火鍋吃,一起嗎?”
涮火鍋隻是個由頭,實際上,想問她今天怎麼回事吧?
“行,沒什麼事。”江曼把雙手往褲兜裡一揣,酷酷的、拽拽的。
“靜雅呢?”陸雪梅四周看了看,沒看到文靜雅的身影。
“在休息室。”
陸雪梅聞言,邁著大步朝休息室走去。
文靜雅果然在裡面,很明顯自閉了,看著一個凳子發呆。
“想什麼呢?還不嫌丟人?賴在人家這裡不走嗎?”
“姑姑……”文靜雅這才回過神,見到長輩後,委屈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嫂子她欺負人,她故意讓巴裡特把我安排在C位,讓我丟人現眼……”
“你還好意思怪曼曼?我聽别人談論,說是你自告奮勇要來救場。全球第一樂隊,文靜雅,你怎麼敢的啊?學了十幾年琵琶,真把自己當根蒜了?”
“……”文靜雅被懟到無語。
她本來想尋求安慰的,結果還被姑姑各種PUA。
死了算了。
委屈頓時猶如決了堤一般,眼淚像是洪水襲來。
她坐著不動,不停地掉眼淚。
陸雪梅無語壞了,雙手交疊抱臂:“還哭?快把眼淚擦乾淨,奶奶喊你回家!”
文靜雅被吼了一聲,嚇得趕緊止住了眼淚。
她從小就寄人籬下,有時候雖然會任性一下,但隻是那麼小小一下。
因為她知道,養的,終究不如親生的,她沒有隨便任性的資本。
把眼淚擦乾淨後,她跟在陸雪梅身後。
走出休息室,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但是眼神犀利,足夠滲人。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路易斯看著失魂落魄的蘭香夫人。
因為巴裡特的關係,他和蘭香關係也不錯。
“和陸家有過節?”
“沒什麼。”蘭香夫人迅速恢複了平靜:“我明早的飛機,回巴黎,今晚有空嗎?”
“有空。”路易斯揚了揚眉,略帶同情的眼神:“江曼是因為陸家的關係,才拒絕了今晚的飯局吧?”
“恩、”蘭香夫人點頭,但不想過多提及這個話題。
轉而一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江曼非常有好感,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很親切。”
“人對和自己相似的人和事,都會莫名親切,這些相似,不僅僅是興趣愛好、性格方面的,還有長相方面的,江曼和你年輕時真像,和現在的你,也有幾分像。”
“是啊。”蘭香夫人眼裡頓時放光:“阿娟看到江曼的第一眼也驚到了,說她像二十年前的我。”
“說是母女都不過分。”
路易斯脫口而出。
說完這話他就後悔了。
恨不得打自己的舌頭,把話咽回去。
蘭香的禁區是女兒。
“抱歉,我不該提你的傷心事。”路易斯立即道歉。
蘭香夫人搖了搖頭。
她當年生女兒的時候,醫生告訴她是難孕體質,這輩子懷孕會比一般人困難。
女兒很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
隻可惜,她唯一的孩子到最後都沒能保住。
“去看看囡囡?我陪你。”
“不用,你平時挺忙的。”
“你老公特地囑咐,囑咐我和巴裡特要關照好你,你回巴黎要是掉了一根頭髮,找我們算賬。”
“噗。”蘭香夫人忍俊不禁。
提到丈夫,她冰冷的心總算被溫暖。
别人家的女人,誰敢光明正大和男人交朋友?並且還以知交相稱?
漢斯不同,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
他懂她靈魂深處的渴望,不僅給予她身體上的照顧,還有精神上的撫慰。
包括巴裡特這個朋友,都是他給安排,精心促成的。
“恩,那先去墓地吧。”
……
此時,另一邊。
北城國際機場,三名黑衣人低調現身機場。
為首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四十來歲的模樣。
保養得當,看得出年紀,但絲毫掩飾不住他的帥氣。
他的身側,一左一右。
左邊是一個一米九的大塊頭男人,右邊則是一個一身皮衣皮褲,紮著高馬尾的黑長直美女。
“金爺,先下榻酒店,還是去找大小姐?”
“先去江家。”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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