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明染心情很糟糕的,被這麼一攪和,更壞了。
“算了,我上别處去透氣。”她把手裡的紙巾丟進垃圾桶。
剛邁步,就被文靜雅拽住:“憑什麼我們走?這裡是公共場所,誰都沒有權力私自占有!”
“我沒這個心思跟她們掰扯,隨便她們好了。”明染甩開文靜雅,疾步走了出去。
薑滿見狀,也緊緊跟隨。
最後就剩下文靜雅一個人佇立在盥洗台前,說什麼都不肯走。
……
“夫人……”一名女侍者急匆匆地回到休息室,對正在看樂譜的蘭香夫人說道。
把剛才洗手間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來龍去脈。
大劇院的休息室沒有配備專門的洗手間,所以蘭香夫人隻能去公共洗手間。
但她這人對上廁所這件事,非常吹毛求疵。
别人用過的馬桶,得徹底清洗消毒過後才用的下去。
洗手間裡裡外外,也得消毒。
臭味那是更不能有一丁點。
“那換其他洗手間,不跟她爭。”蘭香夫人沒糾結這件事。
女侍者皺了皺眉:“夫人,就這麼算了嗎?”
“這裡畢竟是北城,做事低調一些。”
“是!”
……
幾分鐘後,女管家帶著女侍者們離開,文靜雅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像個女戰神似的,頓時嘚瑟的不行。
好像贏的不是洗手間的使用權,而是一場激烈的戰役一般。
她覺得自己可牛了,才不像薑滿和明染那兩個大慫包。
回到會場時,她的嘴巴翹上天,不知道多神氣。
“那什麼什麼夫人,最後廁所也沒上成功,我在洗手間待了十來分鐘,她要是有屎有尿,早憋不住拉褲兜裡了!”
“靜雅,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損?”薑滿小聲道。
“損什麼啊,我這是替天行道!你懂什麼?”
薑滿不再說什麼,扁了扁嘴。
很快,新的曲子開始。
這首曲子有神秘嘉賓降臨,所以觀眾們都格外期待。
現場鴉雀無聲,能容納五千人的會場裡,幾乎座無虛席。
當一名穿著銀色亮片晚禮服,妝容歐美,但是五官長相卻是亞裔的女人出現時,現場立馬喧鬨起來。
“國際珠寶大師蘭香夫人?怎麼會是她?”
“原來巴裡特的知交是她啊?她不是法國外長的夫人嗎?外長不吃醋哦?”
文靜雅和薑滿聽著周遭的議論,頓時都八卦起來。
“姑姑,這個夫人這麼厲害的嗎?”
她把腦袋湊了過去。
可前排的陸雪梅呆若木雞,不止她,旁邊的老夫人也像是啞巴了一樣。
直到音樂表演開始,全場再次恢複到一片靜寂。
這一首曲子,老夫人和陸雪梅幾乎是如坐鍼氈。
曲子結束,進入到中場休息時,老夫人立馬從座位上站起來。
陸雪梅跟著起身,攙扶老夫人。
“奶奶,姑姑,你們上廁所去嗎?”文靜雅隨口問道。
陸雪梅陰沉沉的,語氣不是很好:“好好聽你的音樂,問那麼多乾嘛?”
文靜雅一噎:“……”
她招誰惹誰了?
老夫人步子很快,七十歲的人,看上去像五十多歲的身板。
她推開女兒攙扶的手,一臉嚴肅:“剛剛舞台上的那個女人,是葉香玲吧?”
“是她!就算她化成灰,我都記得!”陸雪梅咬牙切齒,死死攥拳。
這些年葉香玲銷聲匿跡,她們還以為她死在外面了呢!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