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南爵風吧,好幾天沒去公司了,具體什麼病不得而知。”
“殺雞焉用牛刀?”陸行舟眉頭深鎖。
江曼可是神醫,除非是疑難雜症,一般的病她不會去看。
那麼就有兩種可能:
一、南爵風確實有很嚴重的隱疾,平常人看不出來。
二、他裝病,故意製造和江曼的見面機會。
不管是哪種,陸行舟都產生了很明顯的危機感。
他知道,要是還不做點什麼,那他和江曼,就真的成了徹頭徹尾的合約夫妻,時間一到,一拍兩散!
“繞路去一趟步行街。”片刻後,他吩咐道。
趙淮狐疑地抬眉,去步行街做什麼?
……
晚上九點多,江曼躺在沙發上看梵文經書。
這是她這兩年新迷上的。
手機放在一旁,此刻正在播放《大悲咒》。
腳邊擺了一個小香爐,檀香燃著,散發出綿密的香味。
江曼感覺身心舒暢,整個人心如止水。
佛言:愛慾莫甚於色。色之為欲,其大無外,賴有一矣,若使二同,普天之人,無能為道者矣。
陸行舟回到家,拎著東西直奔二樓。
剛走上盤旋樓梯,便聽到江曼房間傳來一陣陣悠揚的音樂。
他皺了皺眉,敲門三下。
江曼頭都沒抬,淡淡道:“門沒鎖。”
陸行舟走進來,撲鼻而來一股濃鬱的檀香味。
他蹙了蹙眉。
以前也沒見她信佛,今天怎麼佛香點上,佛經聽著,還在看佛書?
“聽張媽說你心情不好?”
陸行舟大步走過來,把手上的紅薯放到茶幾上。
江曼聞到紅薯味,胃裡的饞蟲頓時被勾了出來。
回家後她沒什麼胃口,沒吃東西。
陸行舟視線一瞥,剛巧看到佛書裡一行文字:三界輪迴淫為本,六道往返愛為基。
他:“……”
這妮子到底在關注什麼內容?
從南爵風那受了什麼刺激?
“是上次那家地攤?”江曼坐起來,拿著紅薯便不顧形象地啃了起來。
陸行舟點了點頭:“入股了那家紅薯攤,以後你什麼時候想吃,讓老闆把車子推到你面前現烤。”
“給力!”江曼以為他在開玩笑,於是配合著打趣。
陸行舟卻不說話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吃紅薯的人兒,看著紅薯泥粘到她嘴角上。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肚輕輕粘上那一點泥。
江曼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把臉别開,然後抽了張紙巾,自顧自把嘴角擦了擦。
陸行舟不在意,眼眸深邃,直勾勾的。
江曼抬眼:“盯著我做什麼?有話直說。”
陸行舟張了張嘴,想說話,最後猝然起身,轉身出去了。
江曼覺得莫名。
感覺他怪怪的,對她欲言又止,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啃完紅薯後,江曼總算沒那麼抑鬱了,把手裡的梵文書合上,打算去洗漱睡覺。
剛起身,一道頎長高大的身影便闖了進來,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濃濃的酒味。
“陸行舟?”江曼皺眉。
男人卻像沒聽見人兒跟他說話一般,自顧自地向前。
整個人踉踉蹌蹌,連路都走不穩。
“大叔,你不會喝酒就别喝啊,好好的怎麼又喝酒?”
江曼想起上一回在大舅舅家,這廝酒量小,被大舅舅灌了幾杯就醉。
喝醉後,居然強吻了她!
“江曼……”陸行舟身體前傾,偉岸高大的身軀向前一栽,直直地跌進人兒的懷裡……
江曼猝不及防,她雖然力氣大,可男人身材結實,個子又高,把全部重量壓到她身上,她還是挺吃力的。
“喝多了?喂!”她拍了拍男人的後背。
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男人該不會要像上次那樣又對她耍流氓吧?
“陸……”她想把人拍醒。
可下一秒男人站直,一隻手扼住她胡亂拍打的手,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腦袋,親吻下去,以吻封緘。
江曼的聲音被湮沒在喉嚨裡,全部化為嗚嗚的輕吟。
她以為這次和上次一樣,是陸行舟酒品不好,酒後耍流氓!
她感覺自己的呼吸被男人掠奪。
男人攻城掠池一般充滿了攻擊性,溫熱的大手烙著人兒的腦袋,吻地很認真。
直到他感受人兒喘不上氣,手捏成拳掙紮著,才把唇瓣挪開。
“原來也有我們曼姐不會的東西?笨蛋,換氣。”陸行舟勾著唇,語氣帶著揶揄,一雙狹長的鳳眼眯著,眸光瀲灩著春色,十分的勾人。
江曼睜大眼睛,眉宇間透著驚訝:“你沒醉?”
“喝酒壯膽而已。”陸行舟笑了笑。
“壯膽乾嘛?”江曼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陸行舟忽然湊近,熾熱的呼吸噴在她耳蝸處,帶來一絲熱熱的、蘇蘇的感覺。
江曼快要傻掉了。
艸,這老男人搞什麼?
“睡你……”半晌的沉寂,江曼隻聽到耳邊男人喘息的聲音。
他身上濃鬱的酒精氣味撲鼻而來,充斥著整個房間。
她感覺自己神經被麻痹,直到男人發出聲音。
“靠!”她的第一反應是爆粗口。
陸行舟知道想要搞定她不容易,他原本想徐徐圖之,現在卻發現等不了了,再等下去,他怕媳婦跑了。
“我和南爵風,你選誰?”
男人冷不丁的問題讓江曼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陸行舟低垂著腦袋,湊近人兒,把額頭貼在她額頭上。
江曼被迫和他如此近距離地接觸,看著他皮膚上清晰可見的絨毛。
視線不由得下移,便落在他那張菲薄的唇上。
很健康的顏色,看著讓人有想嘗試的衝動。
江曼被自己這個想法驚到了。
她煩躁地把人推開,以一己之力破壞掉陸行舟極力營造出的曖昧氛圍。
“確定不是腦子壞了?”
她伸手去探陸行舟的額頭。
誰知下一秒竟然被他打橫抱起。
“我知道你力大無窮,一個人撂倒幾個男人不成問題,但是江曼,你撂不倒我……”
男人的話曖昧不清,抱著她朝大床走去。
江曼滿臉的問號,饒是她再不懂感情,這會兒也明白過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一瞬間,她的勝負欲竄上來,掙紮著想從男人懷裡跳出來。
直到被他放到床上,她一個鯉魚打挺便想把男人過肩摔。
可陸行舟反應神速,預判了她的預判,扼住她的雙手,放在她頭頂,將她死死地用腿壓住。
“别忘了,我是你的教官,學生打不過教官。”
陸行舟勾著嘴角,雖然把江曼壓製住,卻沒有太用力。
“我有話和你說,你先别激動。”他循循善誘的語氣。
江曼皺了皺眉,覺得躁:“什麼話,快說!”
“那份合約我撕了。”他輕飄飄的語氣。
江曼詫異地抬眉,沒懂他的意思,第一時間,竟然沒反應過來是什麼合約。
“咱們的結婚協議,我撕了。”男人複述了一遍,這一次把話說的很清楚。
江曼滿頭的問號,沒搞懂老男人到底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陸行舟不疾不徐,一雙眼眸深邃,柔情都快要溢位來。
他看著一臉傲骨的女生,苦澀一笑:“江曼,我愛上你了,怎麼辦?”
“!!!”江曼要瘋了。
男人猝不及防的告白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她腦袋轟隆一聲,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了。
他還在繼續他的話,咬了咬唇,很隨意的一個動作,卻莫名的色氣。
“情不知所起,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對你開始有感覺,等我意識到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心,已經沒辦法從你身上收回了。”尛說Φ紋網
“說實話,原本我打算對你徐徐圖之,想用拖延戰術和你婚後日久生情,直到南爵風的出現,我知道這種想法已經行不通了,我要是再不行動,你估計就跟他跑了。”
“……”江曼啞口無言,甚至心虛。
被南爵風告白的時候,她確實有一瞬間動過這樣的念頭。
等和陸行舟婚期一到,嘗試著和南爵風在一起,倒也不是不可以。
“江曼,我後悔了,一年之期不作數,好不好?”
男人聲音沙啞,雙眼猩紅。
江曼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那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像是在隱忍什麼。
她還懵圈著,男人竟然鬆開了她,當著她的面,堂而皇之地解襯衣釦子!
一雙手又長又細,像是天生為彈鋼琴而生的一般,手指骨節分明,修長的指尖捏著鈕釦,一枚一枚解開,動作明明慢條斯理,卻莫名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艸!陸行舟,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曼瘋狂嚥了咽口水。
“色、誘。”男人一個字一個字道,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著笑意,像一隻求偶的孔雀,努力開屏,散發魅力。
江曼瞪大眼睛,感覺身體裡有一股熱血蹭地上湧。
讓她無語的是,在看到男人若隱若現的胸肌時,她非但不反感,反倒還想多看一點,甚至想上手去rua……
艸!
江曼隻想飆臟話。
剛剛的佛經白聽了,佛書白看了,佛香白聞了。
她剛從一段15年暗戀的真情告白中抽離出來,沒想到下一秒就跌進一個騒男的強撩攻勢中?
陸行舟平時西裝革領,衣冠楚楚,沒想到脫了衣服居然這麼騒?
悶騒男!
江曼感覺自己佛心不穩,快要抵抗不了色誘了。
“江曼,你對我有感覺嗎?如果有,不如咱們做點夫妻該做的事吧?”
陸行舟戛然而止,隻解開了三枚鈕釦,沒全解完,一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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