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小熊,是她送的……
更震驚的是,她看到桌子上敞開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她的名字!
江曼瞳孔地震。
饒是她對感情再遲鈍,看到這些,還是反應過來什麼。
南爵風……喜歡她?
怎麼會?
他們小時候相處過一個月,之後徹底斷聯十五年,最近才重逢。
她無法想象,這樣的關係,怎麼會讓他喜歡上?
吱呀——
當洗手間的門擰開時,江曼趕緊從書桌前挪開。
她向來敢作敢當,天不怕地不怕。
可不知道為什麼,眼下卻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她窺探到了南爵風的秘密,並且這個秘密和她有關……
“我洗好了。”南爵風把自己洗的很乾淨,頭髮半濕。
他穿了一條深藍色的睡袍,手裡拿著一條毛巾,胡亂擦了擦頭髮。
“真沒想到,你會是man神醫。”他淡淡道,好像已經在浴室裡消化掉了江曼是神醫這件震撼事。
江曼莞爾:“我也沒想到,你會是病人。”
“找個地方坐吧,我給你把脈。”
南爵風沒說什麼,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其實知道自己因為什麼而生病,可他無法自愈。
他知道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所以才想到找神醫求助。
將手腕伸出,放在膝蓋上,他像一個虔誠的病人,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的主治醫生身上。
江曼搬了個矮凳坐到他面前,露出細長的手指,搭在他的腕上。
才幾天不見,男人很明顯清瘦了許多。不僅臉色憔悴了許多,手腕也瘦了一圈。
上回江邊吃西餐時,他戴著名錶,冷白皮的手腕,骨節分明的修長指尖,當真是矜貴優越。
也不知道這幾天他經曆了什麼,變得這樣狼狽。
聽著他的脈搏,江曼眉頭蹙了蹙:“這幾天你作息紊亂,內分泌失調,你肺氣淤滯,有鬱結之象。”
“另一隻手。”她淡淡道。
南爵風換了一隻手。
江曼給他認真把脈時,他便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陽光包裹著兩人,安靜的氛圍讓南爵風瞬間沉下心。
江曼迎著光,明媚的五官被襯得愈發張揚,美得讓人連呼吸都下意識放緩。
“你得的心病。”
把了幾分鐘脈後,江曼把手收回:“待會我給你開一個舒心散鬱的方子,不過方子治標不治本,心病還需心藥醫,你有什麼心事鬱結,不妨說給我聽。”
她心無旁騖,眼裡隻有病人,心裡隻有病人的病情。
當然,也把南爵風當朋友,覺得有必要給他把病治好。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醫術這麼神。”南爵風苦澀一笑:“的確是心病。”
“不妨說說,我給你疏導。”江曼循循善誘。
南爵風一雙破碎感的眸子像是重組了一般,拚接到了一起,瞬間又圓滿澄澈起來:“我說不出口……”
他苦澀地笑了笑。
如果神醫另有其人,他還能說。
可神醫就是江曼,他要怎麼說?
“說不出口?”江曼雙手抱臂,眉頭緊蹙:“也罷。”
有心理疾病的人,一般都難開口。
要想窺探清楚他們的內心,隻能用其他辦法。
“我給你催眠,你願意配合麼?”江曼很認真征求病人的意見。
南爵風怔忪住,他對心理學,對催眠有所瞭解。m.xsz
别看他收藏的都是心臟病相關的醫書,其他醫書他也會看。
他知道自己得了病,也積極請醫生治病。
“江曼,你真的想給我把病治好?”南爵風眼眸深邃,剋製著內心的悸動。
江曼揚了揚眉:“廢話,我神醫招牌可不能砸在你手裡。”
“那好,我配合你。”南爵風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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