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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群中間簇擁著一名氣質的中年女子,四十五歲的年紀了卻保養得當,穿著一身修身的職業西裝,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眼神透露出淩厲和慍怒。
杜遙枝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一張俏臉煞白。
隻見女人走到了王同面前,居高臨下道:“就是你打了我兒子?”
“阿姨,就是他!”杜遙枝急忙站出來:“當時我親眼所見,明堂看在舊情的份上,好心好意要幫他家渡過難關,可是他居然恩將仇報,對當年的事情懷恨在心,喝多了對明堂下手!”
女人瞥了她一眼:“我沒問你。”
杜遙枝嚇得腦袋一縮,趕緊閉嘴。
王同之前為了老爹向展明堂低頭的時候雖然卑微,但現在卻頗為硬氣地抬起頭:“沒錯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後果我擔著就是了。”
從頭到尾,他沒提楊梟一句。
但楊梟卻發現,他自首的時候隻有手上有傷,但現在一張胖臉鼻青臉腫,一隻手還乏力地垂著,時不時他的嘴角牽動一下,似乎什麼地方在疼。
明顯是被人打過。
女人聽了他的話,輕輕推了一下眼鏡,鏡片後目光淩厲,一聲冷笑:“你擔著?”
“知道我是誰麼?知道明堂的父親是誰麼?”
“你擔得起麼!”
女人態度囂張,倨傲地抱著胳膊,極力壓製著怒火。
“告訴你吧,到了這裡,你就别想著再出去了。等你的罪名定下來,我有的是辦法好好炮製你,别想僥倖。”
王同聞言輕輕嚥了一口唾沫,明顯是害怕了,繃著嘴一言不發。
以展家的身份地位,要收拾他確實輕而易舉。
一句話就能讓他家破人亡。
女人淩厲的目光捕捉到了他怯弱的一瞬間,語氣鬆弛了一些:“不過我聽說,今天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人在場。你如果把這個人的底細告訴我,或許我會考慮放過你的家裡人。”
王同自己無所謂,但家人絕對是他的命門。
其實在王同自首之後,展家就已經調查了楊梟這個人,甚至還找到了秦雅雅,將她一起帶到了這裡來。
可偏偏沒人知道楊梟現在住在哪裡,根本找不到人,隻能來問王同了。
女人說完,給了秦雅雅一個眼色,後者身體一震,還是走到王同跟前勸道:“王同,我和你也是老同學了,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是衝動的人。我聽說當時楊梟也在場,這件事他肯定也有責任,你可不能拿自己和家人的性命開玩笑,一個人擔下來啊。”
“這樣吧,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我去和他談談,他如果是個男人,就不會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杜遙枝也趕忙點頭:“就是啊王同,展夫人現在可是在給你機會,你别不珍惜啊。”
“當時的情況我都看到了,如果不是楊梟冒出來橫叉一腳,你根本不會動手。”
“他現在自己跑沒影了,留下你一個人承擔一切,你能忍麼?”
兩個那人都生怕會連累到自己,極力地勸說王同說出楊梟的行蹤。
特别是秦雅雅,現在心裡對楊梟恨極了。
上次在生日宴上,楊梟已經讓她顏面喪儘,當天的恥辱這輩子都洗刷不掉。
今天她又在公司被展夫人的人架著出來,更是丟人丟到家了。
她恨不得楊梟現在就去坐牢。
杜遙枝還算了,王同在聽到秦雅雅的話過後驀然一愣,有些迷茫地看向秦雅雅:“雅雅,我記得你和楊梟的感情一直很好的啊。當初他父母車禍,哪怕他眼睛瞎了你都要嫁給他,你現在怎麼會希望我把他抖落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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