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卑職趕到郭園的時候,果然發現,瘸飛龍聚集了過百高手,並積蓄了大量兵甲弓弩,正準備攻入郭園隔壁的王府别院!
而據卑職所知,郭園隔壁的王府别院,平時無人居住,恰好昨夜宣王世子和紅玉郡主入住其中。
卑職擔心瘸飛龍等人傷及皇族,鑄成大錯,才不得不痛下殺手,將瘸飛龍一乾凶犯擊斃當場!”
他再次看向郭儉,高聲質問道:“郭大人,陳進忠是你安排住進郭園的,你還宣稱他是你的好友!
那麼,陳進忠意圖行刺宣王世子和郡主的事,你到底是否知情?
又或者,你在這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請你如實回答我!”
“你你你——”
郭儉睚眥欲裂,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絲絲冷汗,指著薑七夜怒不可遏的大吼道:“薑七夜!你無憑無據,空口白話,你這是誣陷!”
“你要證據是吧?我有!”
薑七夜一揮手,隨著嘩啦嘩啦一陣金鐵碰撞聲響起,大廳內很多多了一堆甲冑軍弩。
鐵翎遺孤的甲冑被他放出了一小部分,都是沒有標識的。
另外,還有十幾具輕型軍弩,都是從瘸飛龍的爪牙手裡繳獲的,還帶著未乾涸的血跡。
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薑七夜振聲道:“司座大人、諸位同僚,都請來看!
這些都是從瘸飛龍及其爪牙身上繳獲的。
這些甲冑雖然沒有標識,但也絕非一般人所能擁有。
而這些軍弩,全都是我們巡城司的製式強弩,上面還能看到一些沒能完全抹去的編號。
朝廷向來對甲弩控製極嚴,哪怕是替換報廢的軍弩,也會詳細記錄在案,想要查出這批軍弩的來曆絕非難事!”
“你!你……”
郭怒看著地上的甲冑和軍弩,不由的神色大亂,臉色一片煞白。
他這會兒是真的慌了。
因為這批軍弩,的確是經過他的手,交給瘸飛龍防身的。
但他做夢都沒想到,這竟然成了他涉嫌意圖行刺皇族的證據!
甚至,此時就連他自己都拿不準,瘸飛龍到底有沒有行刺紅玉郡主的意圖。
但無論如何,這口黑鍋他肯定背不起啊!
在這之前,他根本沒將薑七夜放在眼中。
一個靠裙帶關係升上來的小小獄卒,在他這位資深衛率面前,還不是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但他卻做夢都沒想到,薑七夜不但實力強橫,而且詭辯無雙,連消帶打之下,竟然將宣王世子和紅玉郡主都牽扯了進來!
直覺告訴他,如果處理不好,他郭儉恐怕要栽大跟頭。
瘸飛龍已經死無對證,他到底有沒有想要刺殺皇族,誰都說不清楚。
可但凡隻有一絲可能,他郭儉就是從犯,就得跟著倒大黴。
這踏馬的……
與此同時,朱丹陽也已經皺起了眉頭,神色凝重起來,目光冷冷的巡視在郭儉和薑七夜之間。
郭儉慌忙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哐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朝著朱丹陽無奈求助道:
“司座大人!屬下是被冤枉的!屬下對朝廷忠心耿耿,一心精忠報國,又豈會生出行刺皇族的心思?
這分明是薑七夜他含血噴人,意圖誣陷屬下!還請司座大人為屬下做主!”
薑七夜則正氣凜然的說道:“司座大人,人證物證具在,容不得郭儉狡辯,請大人明察!”
朱丹陽懶得看郭儉一眼,隻是目光深沉的俯視著薑七夜,沉默半響,出聲道:“薑七夜留下,其餘人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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