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池菱在回來的路上還一直想著如何讓關文邦暴露本性。
要是權修昀能幫忙,讓關文邦直接開始對付她,那或許還能幫池琬凝儘快看清真相。
而這樣說完,池菱也準備直接轉身離開,因為再不快點走,她擔心就快要忍不住快從眼眶掉出來的眼淚。
可沒想到的是,權修昀卻在下一刻忽然握緊了她的手腕,將她扯了回來,力氣大的就像是要將她的腕骨直接折斷一般:“你跑什麼!”
“疼......”這一下,池菱的眼淚終於再控製不住地掉了下來。
她知道,按照權修昀的脾氣,她接下來一定會被狠狠羞辱教訓。
可本以為會到來的狂風暴雨卻並沒有出現,權修昀咬著牙看著她臉上的眼淚,手上的力氣不知怎麼也鬆了幾分。
“我說你什麼了,你擺出這個樣子給誰看!”
池菱抿緊了唇瓣,她知道眼淚對這個男人沒用,除非流眼淚的是關新月。
因為上一世池菱第一次知道權修昀婚內出軌時,便是在一個家宴上,權修昀忽然接了一個電話,匆匆離去,而那時池菱就坐在權修昀身邊,所以也聽得真切,電話裡是一個女人在哭,就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於是隻是一聲哽咽,一向冷靜如冰的男人,就扔下自己的妻子在偌大的家宴上便一人離開,叫池菱從此淪為所有人的笑柄。
而池菱不是關新月,就是在權修昀面前將淚流乾了,也隻會換來這個男人現在這樣的不耐煩。
但泥人也有三份性,池菱擦掉眼淚,直直地看著權修昀道:“權先生總是這麼無辜,好像自己做了什麼事都可以怪到别人頭上,可你背上的傷是你自己對權爺爺的話陽奉陰違,這才被懲罰,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幫你上藥?”
“你覺得我背上的傷和你沒關係?”權修昀的臉也寒了下來:“要不是你去找爺爺無理取鬨,爺爺那天為什麼非得命令我放下工作,陪你過生日?”
“無理取鬨?權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還是你的妻子了!三年了,我的生日,我不需要你幫我定餐廳、買禮物、送鮮花......我隻需要你能在那天早點回來陪陪我,這在你看來就是無理取鬨?”池菱不可置信地反問。
“是。”權修昀卻沒有片刻愧疚,一字一頓道:“池菱,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這就是你在無理取鬨。”
“原來如此......”
原來隻要對象是她,那不管她說什麼,有什麼原因,都是無理取鬨。
池菱蒼涼一笑,徹底釋然了:“權先生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肖想這些了,等我們離婚之後,你也可以徹底不用忍受我的無理取鬨了。”
權修昀盯著池菱,半晌後冷聲道:“毫無真心的話,以後都不必說。”
言下之意,權修昀還是不相信池菱說的“離婚”是真的。
池菱收起唇角的弧度:“好,我不說。”
因為權修昀說的對,無進展的話語哪有實實在在的行動更具信服力?
正好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池菱猜測著應該又是卓浠這個勤奮的學生給她發了作業,所以直接甩開權修昀的手,池菱也一邊打開手機,一邊往屋內走去。
而權修昀站在原地,這次雖沒再追上前,可看著池菱拿著手機的背影,他的眸光卻也冷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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