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陳光正一張老臉憋得發紫,鬍子炸開,手裡的柺杖都恨不得把地磚敲破了。
“你說你協助調查也就算了,為何反客為主?行事比大理寺還霸道狂妄?”
“還有,就算退一萬步講,無濤他們不小心阻礙你執法了,按照律法,你不也應該將他們帶回去審訊,經過督查院判決才能判處死罪?”
“你直接一刀把他們砍了算是怎麼回事?”
其他陳家高層紛紛附和道:
“對,你分明就是公報私仇,濫用職權!如果所有官員都像你這樣,朝廷豈不是亂了套?”
“無濤啊,你死的好慘啊!”
陳家一行人或義憤填膺,或哭哭啼啼,直接把朝堂上搞得像個靈堂一般。
蕭玲瓏臉色有些難看,猛地一拍扶手。
“好了!小李子,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李泓上前一步,來到了陳光正的面前,低下頭望向他。
李泓比陳光正要高了一頭,肩寬體長,光是站在那裡不受話就很有壓迫感。
再加上陳光正昨天可是親眼看到李泓持刀行凶砍死四個人的。
難不成這是魚死網破想要臨死前把自己一同拖下水?
陳光正心下狂跳,臉色蒼白,踉蹌的後退了幾步,緊張道:“你想乾什麼?”
“别緊張,你不是想講法嗎?”李泓嘴角一勾:“那我就好好給你講一下!”
李泓環顧一圈,與朝堂上的眾臣對視,絲毫不見露怯,反而更加的自如起來。
“刑律第三冊第二百八十一條記,執法人員稟告辦案,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加以阻撓!違者,當以共謀罪論處!”
陳光正眉頭緊皺,沒想到李泓連刑律的第幾冊第幾條都能記住,這個記憶裡確實是有些變態。
“但是,就算以共謀罪論處,陳世美也不過是被髮配雲州,你憑什麼私自處以極刑?”
一個陳家高層站了出來,指著李泓的鼻子控訴道。
李泓冷笑一聲,看也沒看他一眼,隻是繼續自顧自道。
“註解,執法人員當加以警告,不聽勸告違背一次者,按情節嚴重程度羈押一到七日反省。
不聽勸告違背二次者,當以主犯共謀罪論處!
不聽勸告違背三次者,執法人員可強製執行,膽敢反抗,殺無赦!”
“殺無赦”三個字一出,陳家人儘皆臉色一白。
“我去,真的假的,竟然能記得這麼清楚?刑律上有這麼一條嗎?”
“似乎挺少遇到這種情況的,我還真忘了。”
朝堂上的文官們議論紛紛,都有些訝異。
李泓這傢夥不但能記住具體在第幾條第幾冊,甚至還能將註解都記了下來,這個記憶力何止是變態?
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突然,一個面容比較年輕的官員驚訝地叫出了聲。
“因為年考將至,我,我昨天剛好複習了一遍刑律,剛好便看到了這一冊,所以現在仍記憶猶新。”
“怎麼樣?李泓他不會是亂說的吧?”
“難道真給他記下來了?”
一群人看向他,紛紛開口問道。
年輕官員嚥了口口水,隻說了四個字。
“隻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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