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正抓起面前的茶杯,暴怒的摔在地上。
炸開的碎屑把下屬的臉都劃破了幾道口子,鮮血流出,也不敢動彈一下。
“我還以為是思宇抗拒執法,沒想到,這個李泓比地痞流氓還要無賴,這種人,也配當提審總司?”
劉宏正鬚髮皆張,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踉蹌了一下。
旁邊的隨從趕緊上前扶住,把劉宏正扶到椅子上坐下。
另一邊,聽到這話的婦人目光呆滯,彷彿天都要塌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隨後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劉宏正的腳下。
“老爺,您可要救救思宇啊,您就這麼一個獨苗,要是他死了,劉家就絕後啦!嗚嗚嗚嗚,思宇這孩子從小就心眼好,連雞都不敢殺一隻,從來沒經受過這種事情,現在可怎麼辦啊,他怎麼受得了?”
“滾開。”
劉宏正正是氣頭上,一腳把婦人踢開。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把我當傻子,别以為你們做過的事情我不知道,以前隻是不想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我知道思宇這孩子做事滴水不漏,應該不會鬨出什麼亂子,但現在看來,估計李泓所說的那些罪名都是真的了!否則那他也不可能如此囂張。李泓手裡肯定掌握著證據,才會這麼極端行事。”
“老,老爺。”
婦人惶恐的爬回來,瘋狂磕頭。
“您誤會了,思宇絕不是這種人,那些都是誣告!”
劉宏正重重地哼了一聲:“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瞞我?打算等人真的死了,你再告訴我嗎?”
婦人腦海中一片空白,良久,才哭嚎著瘋狂磕頭。
“老爺,思宇,他,他確實在外面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但那些不過都是些普通的賤民啊,他們的命怎麼能跟思宇比?老爺,那些證據全都被銷燬了,斷然不可能留下來,李泓現在就是在嚴刑逼供,想讓思宇親口承認,您隻要把他救出來,絕對不會出事的。”
“嗬,你果然知道,都說慈母多敗兒,你簡直就是個蠢貨!還賤民的命不是命,就算你這麼想,你敢這麼說嗎?”
劉宏正怒其不爭的指著婦人的鼻子:“思宇如今有了這等劫數,全是你惹的禍!”
“不,不會的,我隻是想讓思宇開心而已,我怎麼會有錯。”婦人顫抖著嘴唇,不相信的搖頭。
“行了。”
劉宏正失望的看了她一眼:“現在把具體情況都跟我說一遍吧,剛才你說的證據全都被銷燬了,是怎麼回事?”
婦人慌忙點點頭:“那天晚上,有人到賭坊鬨事,還發現了地下的事情,思宇當時就反應了過來,肯定是訊息被泄露了。
於是他當天就把能燒掉的全部燒掉,還有那些女人,也全都被處理了,不可能再傳出去任何訊息。
至於那些賭客,他們大多也隻知道一些明面上的東西,而且各自都有把柄掌握在思宇手裡,一損俱損,是絕對不會出賣我們的。所以隻要思宇自己不說,就不可能有證據定罪!”
“好啊你們,瞞著我偷偷做了這麼多事情,還真是滴水不漏呢,連我都不清楚,一向乖巧懂事的兒子,竟然能做出這些事情來。”
劉宏正怒極反笑,眼神冰冷的點著頭。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時間追究這些,畢竟他手裡手裡沾過的事情也並不光彩,劉思宇隻不過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罷了。
終究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唯一的一根獨苗,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你再把細節跟我仔細的說一遍,他在賭坊裡,還乾過什麼事情......”
仔細的聽著劉思宇乾過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劉宏正的臉皮都抽搐了起來。
他雖然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但起碼,沒有兒子這麼變態!
“等等!”
在聽到某個資訊的時候,劉宏正眉頭一皺。
“你說的那個猴孩,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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