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玉眉頭微皺,來到了張若塵的身前,認真觀察起來。
片刻之後,她表情有些凝重,回頭看向李泓:“這就是你說的,皮外傷?”
張若塵身上幾乎就沒有一塊皮肉是完整的,到處都是淤青,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駭人。
李泓尷尬的笑笑:“是啊,都是從皮肉上打的嘛。”
沈心玉歎了口氣:“看他的傷勢,可能已經傷到了五臟六腑,現在體內發熱嚴重,短時間內要是降不下來,恐怕......”
沈心玉的話沒有說完,但看她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不夠樂觀。
“啥?那這咋辦啊?玉小姐,你還有辦法嗎?”
自從那天詩會之後,陳二便對張若塵這個赤誠的讀書人挺敬佩的,發自心底的敬重他。
這樣一個人要是就這麼死了,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沈心玉咬著嘴唇,為難的搖了搖頭。
張若塵的情況已經是最危險的情況了。
一般人也隻能讓他熬過去,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她的醫術也還沒有達到她爺爺的那種地步,能夠以人力逆天改命。
沈心玉的眼底出現一絲愧疚,她好久沒有展露過醫術,結果一出手,接的第一個病人就要死在自己面前:“對不起......”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體熱降不下去是吧?這個簡單。”
李泓打斷了沈心玉的自責,抽過陳二腰間的短刀,取來旁邊的油燈,開始加熱消毒。
陳二一臉懵逼的看著李泓抽刀,燒刀,不知道他要乾嘛。
沈心玉則是眼神凝重,仔細的回想著腦海裡的記憶,她好像記得,爺爺在她很小的時候跟她說過一種降低體熱的方法。
好像,就是要用刀?
苦苦想了半天,沈心玉眼睛大睜:“你是想給他放血?”
“嗯哼?你竟然知道,厲害啊。”
李泓點點頭,看著已經消毒完的短刀,滿意的點點頭。
“不行,他現在太虛弱了,貿然放血,危險很大,說不定死得更快!”沈心玉急道。
但是還沒等她說完,李泓已經乾脆利落的在張若塵的床下放了一個木桶,接著利落的一刀劃在張若塵的手腕上。
張若塵現在的脈搏很是微弱,所以連血液流出的速度都很是緩慢。
暗紅色的血液順著張若塵右手汩汩流下,看起來觸目驚心。
陳二在一旁都要看傻了:“泓爺,你,你是要殺了他?”
殺人就殺人嘛,為什麼還要用救人的名頭?
實在是有些離譜了。
沈心玉則是一臉緊張的觀察著張若塵的狀態,看著他漲紅的皮膚緩緩消退,變白。
片刻之後,因為流血過多,甚至已經變成了蒼白,配合他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看起來簡直跟死人無異。
“現在怎麼樣?”李泓問道。
沈心玉摸了摸張若塵的脈搏,臉色一僵:“停,停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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