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之行嘲弄地看著李泓，想知道他還會找什麼藉口。

李泓卻是臉色痛苦的搖搖頭：“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是我太窩囊，沒什麼好說的。”

“你......”

鳳之行一滯，這傢夥突然就開始自己罵自己了，倒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本來不想多說的，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吧。”

李泓歎了口氣：“當時長孫家暗地裡控製權臣，把持朝綱，我僅僅隻是出去微服私訪了一趟，回來後連身邊的小太監都被人換了，那個時候我便知道，南唐危矣！”

“為了儘快趕回宮中平複叛亂，我隻能不辭而别，同時我也知道以你的性子，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勢必會參與進來，隻能用最絕情的方式斷了你的念想。”

“全都是我的錯，早知道這會讓你痛苦到現在，我一定會換其他的辦法。”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鳳之行還在震撼之中，一旁的沈坤已經拍起了拳頭。

“我就說以陛下的英明，為何會帶領南唐走向覆滅，原來都是長孫家那幫渣滓在禍亂朝綱！一幫狼子野心的畜生，活該他們被北梁屠儘！”

沈坤又是憤慨，又是快意，替李泓鳴不平。

李泓偷偷摸了摸鼻子，雖然事情大差不差，確實是因為皇後的緣故他才拋棄了鳳之行。

但主要也是原主玩膩了，不想玩了。

而且外戚之所以能禍亂朝綱，還不是原主不乾事，整日沉迷酒色，對長孫皇後言聽計從，才導致的南唐覆滅。

現在從沈坤嘴裡說出來，就全是長孫家的錯了。

挺好的，事實就是這樣！

李泓沒有否認，心安理得的默認下來。

一旁的鳳之行還在沉默，內心陷入了巨大的衝擊。

如果事情真如李泓所說，那他也不是迫不得已，沒有辦法。

但這件事對鳳之行造成的傷害早已深入骨髓，不可能輕易地原諒李泓。

看著鳳之行複雜的眼神，李泓也猜到了一些，直視著她的眼睛道。

“阿行，我不希求你原諒我，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一直都愛著你，從未想過真的要拋棄你！

原本我打算整治好朝中之事便來找你的，結果後面北梁入侵，大勢已去，連我自己都成了蕭玲瓏的俘虜。”

“住嘴！”

鳳之行尖叫一聲，眼淚控製不住的流淌下來。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難道你覺得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是的，你也沒有辦法，但我呢？我作為鳳家的長女，莫名的就被人破了身子，還被威脅不準說出去，說出去就要殺我全家！你知道我那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個唾手可得的蕩婦！每個男人看我的眼神都讓人噁心想吐......”

李泓嚥了口口水，古代女子失了貞潔，尤其還是鳳之行這種身份，流言蜚語會傳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敢想象。

要不是後面北梁入侵，南唐士族基本死絕，幾乎沒人再記得這件事，否則鳳之行現在每天還要活在蕩婦羞辱裡。

“阿行，我知道道歉沒有意義，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用接下來的餘生補償你！”李泓無比真誠道。

鳳之行抹掉眼角的淚珠，冷然道：“不必！我也不會再恨你了，此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還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鳳之行頓了頓：“他姓葉。”

“額，姓葉嘛，挺好的。”

李泓愣愣地點點頭，莫名覺得鳳之行說的應該是葉良辰？

用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來給她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