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劉畢最後還是忍住了。
畢竟李泓說的確實是事實。
那麼多人,唯獨他一個鬱鬱不得誌。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問題?
劉畢攥緊的拳頭慢慢鬆開,無力的放下。
“嗬,事實確實是這樣,我劉畢無話可說,你等想笑那就笑吧。”
劉畢低著頭,不敢再看李泓一眼。
他也發現了,對面僅僅隻是三言兩語就能把自己的情緒完全玩弄。
廠公就是廠公,陛下親自任命的人絕不可能是個草包。
自己等人想要給上司立下馬威的想法算是栽到坑裡了。
李泓嘴裡嘖嘖有聲,眼裡的鄙夷之色更加濃厚。
“原先看到你的履曆,還以為你是個鬱鬱不得誌的人才,現在看來,我還是高看你了。”
“廠公,確實是我自取其辱,但你羞辱一遍就夠了,沒必要這樣吧?”劉畢咬著牙,低沉道。
“怎麼?隻聽得了好話?一說真實的,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加廢物!”
李泓毫不留情道。
劉畢一怒,梗起了脖子。
“請廠公直言!”
“好!”
李泓喝了一聲,眼神嚴厲地盯著劉畢。
“你可知道,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愚蠢!”
劉畢眼睛一瞪,滿臉都是不服氣的模樣:“廠公,連我五成的破案率都是愚蠢,那其他人算什麼?廢物中的廢物嗎?”
“哈哈哈,你能說出這種話,足以證明瞭你的蠢,都已經無可救藥了。”李泓毫不留情地繼續嘲諷。
劉畢臉色通紅,羞憤地望了一眼四周的同僚,咬緊了牙關。
李泓冷哼一聲。
“你還不服?絕大部分同僚都在外面苦守寒風,你跟著别人在屋中貪圖享樂,此為不義!
上司上任,提前相迎是應儘的禮儀,你非但不迎反倒桀驁不遜,此為不忠!
十幾個人,你還偏要做那個出頭鳥,讓所有人看笑話,你還沾沾自喜,引以為傲,沒有半點情商。
像你這等不忠不義,不通人情世故之輩,難道不是愚蠢透頂!”
李泓的一番話聲音都不是很大,但在劉畢的耳朵裡卻是振聾發聵。
聽李泓一分析,劉畢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裡是多麼的愚蠢,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醜。
“我,我......”
劉畢羞憤地後退幾步,恨不得找條縫自己鑽進去。
“我甚至都不用去查,我就知道你為什麼在大理寺混得這麼差,能力雖有,但又算不得拔尖,反倒還是個刺頭,頂撞上司,自視甚高,好高騖遠。像你這種人,怎麼能擔當的起大任?”
李泓冷酷的罵著,絲毫不留一絲情面。
不光是劉畢,其他的役員們也是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李泓,總感覺被罵的是自己一樣。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想法!”
西廠剛剛設立,調查,提審,刑偵方面的工作全都由我們來負責,不光如此,刑部,督察院和大理寺的審訊也要我們去監查。
我們乾的是最辛苦的活,卻有著最低的品階。
除我之外,西廠最高的官職僅僅是個千戶,你們都覺得很不平衡,對吧?”
李泓環顧一圈,所有人都避開了視線。
顯然,李泓的話說到他們心裡去了。
原本他們被抽調出來,加入一個全新的職能機構,他們還是挺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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