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枝收到了一份特殊的預約訂單,邀請她去米國做中餐廚藝交流。
其實這七年許洛枝也接了不少這類訂單,很快接受。
晚上十點,抵達了米國。
隔天,許洛枝照常做了廚藝交流。
沒想到這次的交流中有位金融圈的大佬是中餐的愛好者,在聽說是許洛枝親自下廚時,在正式用餐結束後,還表示想跟她見面聊聊中餐。
許洛枝欣然應允。
推開包廂門,卻在外賓的身旁看見了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餘秋霜。
不等她反應過來。
那外賓已經滿臉欣喜朝她走了過來,恭敬地朝許洛枝伸手,說了句蹩腳的中文:“你好,許大師!”
“你好。”許洛枝淡淡迴應。
身旁的另一名華人笑了笑,也恭敬迎著許洛枝進來:“許大師,希爾先生說他早聽說過您的大名,這次也是特意邀請您來米國,想嚐嚐您手藝。”
說話間,他們迎著許洛枝在主賓的位置坐下。
待幾人全部入座,許洛枝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外賓身後的餘秋霜。
隻消一眼,做東的華人當即解釋:“許女士,不必在意她,她是過來做希爾先生的翻譯的,你可以當她不存在。”
言談間明顯透著滿不在意。
許洛枝再度看了一眼餘秋霜,又看看外賓和華人,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之後的席間,基本上是希爾先生說英文,許洛枝說中文,由餘秋霜做翻譯,華人在旁附和。
交談氣氛還算愉悅。
直到結束散場。
外賓和華人再度禮貌跟許洛枝做了道别。
許洛枝站在原地,見餘秋霜走在最後,想了想還是喊住了她:“餘秋霜,這就是你所謂的成就嗎?”
餘秋霜的臉色難看至極。
她沉沉看了許洛枝一眼,沒有回答,徑直離開。
而許洛枝也沒有再在米國多留。
隔天上午。
許洛枝便回了國,剛下飛機,就看見梁景煜的身影在接機口朝她揮手。
許洛枝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有心自然能知道。”
梁景煜眉目含笑,很快伸手去接她的行李。
許洛枝下意識要推拒,可身旁的助理卻先一步將她的行李包遞了過去。
“許姐,梁教授來接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助理人影溜得飛快。
許洛枝算是明白了,她睨梁景煜一眼:“你什麼時候收買了我助理?”
“咳,不說這個。”
梁景煜神色有些心虛,他接著許洛枝的行李,領她往外走。
許洛枝跟在他身後,沒有多言。
路上,是梁景煜開車。
許洛枝吹著窗外的微風,神情舒展。
過了片刻,梁景煜開口說:“晚上媽想接你來家裡吃頓飯。”
“是伯母想接我,還是你想的?”
許洛枝卻直接開口笑著問他。
梁景煜一時無言,沉默半晌低聲歎了口氣:“是媽想的,也是我想的,我這不是怕說我想接你,你就不同意嗎?”
這半個月以來。
梁景煜對她開展了無數次的邀請,可許洛枝要麼直接拒絕,要麼委婉拒絕,能接受的邀請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聽許σw.zλ.洛枝半晌沒了聲,梁景煜就知道這次大概又是要被拒絕了。
他神色間有些失落,但卻還是笑了笑:“沒事,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以後還有時間。”
對此。
許洛枝沒有多說什麼,她隻是靜靜望著窗外。
梁景煜本就是寡言少語的性子,雖然這段時間他笨拙地學會瞭如何追求人,可一旦許洛枝表現出不喜的態度,他就不敢再往前邁了。
一路送許洛枝回了家。
梁景煜正要離開。
許洛枝卻突然叫住了他:“梁景煜,明天我們去看電影吧。”
這話讓梁景煜一怔。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眼裡一亮,忍不住上前一步。
梁景煜忍不住確認問她:“是以男女朋友的關係去看嗎?”
許洛枝靜靜注視著他,沒有說話。
她一這樣,梁景煜神色當即一緊,“咳,如果不是也可以,朋友也能去看……”
“男女朋友。”
許洛枝打斷了他的話,給了他確切的答案。
梁景煜當即僵在原地,清冷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的欣喜:“真的?”
“真的。”
許洛枝再度給了他確切迴應。
然而很快,她話音也一轉,“不過我暫時不想跟你複婚。”
許洛枝釋然一笑,她用了兩輩子的時間來確認自己的心意。
最終,許洛枝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放不下梁景煜的,但過往的傷害也是真真切切印在了她的心上。
過往留下的傷疤無法去除,那就隻能選擇讓時間慢慢淡化。
隻不過這次,就算重新開始,她也要掌握隨時結束的主動權。
過了片刻。
許洛枝認真看向梁景煜,開了口。
“我們可以從談戀愛重新開始,但結婚的事,就先放著。”
“你能接受嗎?”
梁景煜認真看著她許久,眉目彎彎點了頭。
“我接受,隻要你願意重新給我機會,什麼條件我都接受。”
聽到答案。
許洛枝眉梢輕挑,一點點靠近了梁景煜,伸手抱住了他。
重來一世。
即便身邊的人依舊是梁景煜。
可跟七年前不一樣的是,許洛枝心裡是足夠的踏實幸福。
這是屬於她真正的新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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