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失憶的時候,竟然還碰了這樣的女人,他實在是覺得晦氣。
“無知村婦,竟然淺薄如此,”段無咎不輕不重的放下茶杯,:“本王賞你什麼都是恩賜,容不得你挑挑揀揀,你若是不願意跟本王走,就去死吧。來人!”
屋外,等待的紫衣和黑衣都走進屋內。
“殺了她。”段無咎道。
紫衣和黑衣都傻了,主子要殺恒姑娘?
看到兩人沒有動作,段無咎眼神瞬間變得淩厲陰森。
“怎麼,本王的命令你們都聽不懂了?”
紫衣立刻跪下,惶恐道:“主子之前命令過屬下,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柳姑娘,就算是主子有一天要傷害恒姑娘,我和王府的親衛也得豁出性命保護柳姑娘,可現在……主子,你是當真的麼?屬下惶恐……”
一旁的黑衣見狀也立刻跪下,不敢抬頭,生怕一會兒這倒黴差事會落到自己頭上。
門外的風大夫正在驢棚裡喂他的馬,聽到屋裡的動靜,忍不住笑了起來,就知道會這樣。
屋內,柳之恒看到紫衣跪下說著從前雪郎的命令,心中頓時有些心酸,雪郎多好啊,什麼都聽她的,事事都以她為主,替她著想,怎麼變回王爺之後,人這麼討厭。
這就是權勢和地位對人的改變麼?
柳之恒想了想,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
“反正我都要被你殺了,我喝杯茶再死可以吧?”
段無咎勾了勾唇角,笑了起來。他本來也沒想過要殺她,畢竟還沒有找到第二個純陽之女,他就是想嚇嚇她,見她不害怕,也沒有必要再嚇她,便擺擺手,讓兩個侍衛先下去了。
紫衣、黑衣趕緊低著頭出去,飛快地關上了門。
屋裡很快又隻剩下段無咎和柳之恒。
段無咎打量著平靜喝茶的柳之恒,冷笑道:“你倒是不怕。”
柳之恒放下茶杯,“也不是不怕,我就是覺得,你不會真的傷害我。”
“哦?誰給你的自信?”
“直覺吧,你隻是失憶了,又不是變了一個人。”柳之恒看向段無咎,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點雪郎的影子,“你失憶的時候,我叫你雪郎,雪郎是這世上對我頂好的人,跟我爹爹和弟弟一樣,事事都以我為主,是我最親的人之一……”
段無咎感覺到柳之恒看自己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又惆悵,似乎要從他的身上找到另外一個。
這讓段無咎覺得很不舒服,因為他感覺到了柳之恒身上的悲傷,甚至因為她的悲傷,他竟有些心軟。
段無咎很不適應會心軟的自己,他垂眸,語氣低沉。
“這其實不是本王第一次失憶,以前還有過五六次這樣的情況,每次本王都會失憶個三到五日,然後又會恢複正常。可恢複正常之後,沒有一次我記起過失憶期間的人和事。”
段無咎直視著柳之恒的雙眼,無情地提醒著柳之恒。
“所以,你如果想要回那個失憶的我,是不可能的,你的雪郎,隻存在了那一個月,他是不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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