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氣我吧!行,你不喜歡我管你和柳家丫頭的事情就直說,别跟我陰陽怪氣的,你當我愛管啊,哼,我去看傷兵了……”
風神醫揮袖而去,走到一半又折回來。
“還有個事情要跟你說。”
“何事?”
風神醫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都還是覺得有些恍惚,不像是真的。
“無咎啊……六皇子在雍州被……被柳家姑娘做主給閹了……”
饒是段無咎也覺得有些許的震驚,他微微睜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問:“怎麼回事?”
風神醫簡短的把雍州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段無咎眸色漸黯,眼含殺機。
“我這個六哥,還真是色膽包天……他現在還在燕地麼?”
“還在,他現在的情況,估摸著還得大半個月才能正常行走呢,怕是不能舟車勞頓返回京城。我讓程度留在雍州看著他呢,有程度在,應該不會有問題。”
“程度?那個你從雲州村莊帶回去的癱子?”
“嗯,他辦事倒是還很妥帖,這次就是他帶著燕王府的親衛救下柳夫子的。”
“他倒有些膽量。”
一般人不敢輕易帶人圍住六皇子的府邸,就算敢也會權衡利弊,但是他卻為了柳之恒做了這件事,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
風神醫還是有些不安,“我走之前,六皇子暫且被程度穩住了,但柳之恒說的那法子,我總覺得有些懸,我看,你還是早點回雍州吧。”
段無咎勾了勾唇角,笑起來,“既然如此,我也早些回雍州吧,軍中的事情就先暫且交給萬家兄弟處理。我的六皇兄在雍州,我豈有不去好好招待他一番的道理?”
看著段無咎臉上沒有一絲溫度的笑容,風不定都開始同情六皇子了,自己這個大外甥風不定是最瞭解不過的,折磨起人來,也是相當的心黑手狠。也不知道六皇子會不會後悔當初主動請纓來雍州做主考官。現如今不僅沒有招攬到舉子門生,命根子都折在雍州了。
……
因為段無咎的大勝,並且從北夷皇室裡解救出了飽受折磨的北遼的世子蕭如烈,這讓北遼皇室對大夏心存感激,便給仁聖帝寫了國書,感謝大夏的仁德。
仁聖帝龍心大悅,要知道,今年一開年就是雪災,緊接著又是水災和旱災,幾乎不容他喘口氣,北夷又虎視眈眈地覬覦大夏北方重鎮,企圖控製北邊的鐵礦,還出言侮辱大夏。他有心打這仗,可朝中根本無人可用,有些老臣得知要與北夷打仗,嚇得腿都軟了,唯一一個能代表的趙國公,還是個野心極大的老狐狸。可他的兒子段無咎,卻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在朝廷軍糧都籌措不齊的情況下,他不僅自己籌集了軍需,還打了大勝仗,救了北遼的質子,現在連北遼也寫國書來示好,仁聖帝怎麼能不開心?他長久以來的鬱結之氣都解開了,這幾日就連用膳都比往日香了許多。
仁聖帝放下國書,看向在一旁伺候的白眉太監。
白眉太監乃內侍中的第一人,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同時也是東緝事廠的首領太監連天意。
“小連子……”仁聖帝親昵地喚來白眉太監,道:“朕要好好封賞老九,可他如今又不能回京,你說說看,朕賞賜他些什麼才好呢?”
“給燕王的賞賜倒是不急,還是等燕王回京之後,陛下親自賞賜,這才顯得陛下對燕王的親厚呢……”
“是啊,這些年,我確實對老九忽略了一些,若是隻是讓人送了封賞去燕地,的確是太生疏了,老九怕是要難過的。”
似乎是想到了從前的事情,仁聖帝眼裡難得地出現了落寞的神色。
“小連子,你說老九心裡會不會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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