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故意讓自己為春草忙碌吧,今日拉春草來也是因為心裡某個地方告訴她,她不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她怕自己一個人待著,會難過,會想雪郎想得流淚。
“誒,你表哥回來了。”春草忽然說。
柳之恒一愣,順著春草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院子外面的雪地裡站著一個人,正是段無咎。
柳之恒來不及驚喜,就發現了段無咎的不對勁,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方向看著,可那眼神卻滿是戾氣,和第一天柳之恒救他時,他露出的神情一模一樣。
春草也感覺到了段無咎的不對勁,小心翼翼地看向柳之恒:“恒姐姐,你表哥怎麼回事,是生氣了麼?”
“沒什麼事情,你趕緊回去。”
“你一個人不要緊麼?”
“不要緊,你快回去吧。”
春草猶豫了一下,也不敢耽擱,趕緊出了院門,繞著段無咎跑回去了,幸虧,段無咎一直看著柳之恒,沒有管她。
等到春草的身影徹底看不到了,段無咎卻還站在那裡,直到柳之恒喊了一聲:“雪郎……”
段無咎整個人震了一下,似乎忽然有了反應,猛地朝院子裡走了過來。
然而,就在此刻,一個紫衣、一個黑衣,兩個親衛不知道從哪裡飛身而下,攔在了段無咎和柳之恒中間。
柳之恒還以為這兩人是來殺段無咎的,可是兩人一開口,柳之恒就懵了。
“主子,不可!”
主子?這是段無咎的手下?
然而柳之恒根本沒有機會問,三人就打了起來。
奈何那兩個男子根本就打不過段無咎,段無咎兩掌就把兩人打飛了,可那兩人還是撐著圍到了柳之恒身邊。緊跟著,又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兩個人,也開始跟段無咎纏鬥起來。
這什麼情況?
“你們做什麼?是在保護我麼?”
紫衣男子開口道:“是,主子吩咐過,他發病期間,我們要保護好姑娘。”
“可是他不是你們的主子麼?你們連他也防著麼?”
“這是主子的吩咐,就算是主子,也不能傷害姑娘。”
柳之恒有些迷茫,所以是段無咎知道自己要發病了,提前吩咐了人保護她,免得她被段無咎自己傷害麼?
“你們打不過他的,讓開吧。”
段無咎的武力值在設定裡可是天下前三,另外兩個也不是他的手下,所以不會是這四個親衛。
“不行,主子的吩咐,我們就是死也不能讓。”
柳之恒覺得自己有空要跟段無咎谘詢一下他的馭下之術,這兩個手下真夠軸的,寧可被他打死,也不能違抗他的命令是麼?
“你們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
就是真的要傷害,這兩人也攔不住啊,何必多死四個人呢?
另外兩個也很快抵擋不住敗下陣來,柳之恒推開兩個手下,徑直走到了段無咎面前。
段無咎雙眼血紅,眼裡全是迷惘。
這樣的段無咎,柳之恒見過,她記得她救段無咎的那日,他就是忽然坐起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忽然衝過來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副要把她掐死的模樣。
他是又犯癔症了?
“雪郎?”
柳之恒試探著叫了一聲。
段無咎還是那樣死死地看著她。
然後毫無預兆地,段無咎衝過來,一雙手緊緊掐著她的肩膀,低下頭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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