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讓姑娘們莫要害怕,就被段無咎一把扯到懷裡抱了起來,大家頭也不敢抬,就被元寶公公趕走了。
屋子裡隻剩下柳之恒和段無咎。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柳之恒學著花魁娘子教她的眼神看了一眼段無咎,然後捏著嗓子說:“公子莫慌,奴家學了舞要跳給公子看呢。”
“不急,一會兒在我身上跳。”
……
昨夜荒唐的記憶衝擊著柳之恒的腦海,外面天光已經亮了,柳之恒有些慌,若是被人知道她和段無咎在青樓裡過了一晚上,回去禦史小沈大人不得又罵她個三年?
柳之恒想起來穿衣裳,可一下床,整個人就像是散了架似的,差一點就摔倒,幸虧被段無咎眼疾手快地撈了起來。
“花魁娘子要往哪裡去?我可是買了你三日。”
柳之恒:……
段無咎這是演上癮了。
“你也不怕被人知道了。”
“怕誰知道?難道花魁娘子怕被别的情郎知道麼?”段無咎翻身又把柳之恒壓在身下,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可怕的話:“忘記告訴娘子了,我這人眼裡揉不得沙子,若是知道娘子還有别的客人,定是要把他們都殺光,然後給娘子打一副金手銬、金腳鐐,把娘子鎖在屋子裡,一生一世都不能出去。”
有那麼一會兒,柳之恒甚至覺得段無咎這話是真心的,但又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有些帶感。
“沒有别人……哪裡都不去,就呆在公子身邊。”
……
果不其然,皇上帶著天璿君在青樓待了三日的事情還是被知道了。接下來的日子,柳之恒嫌丟人,每日就呆在家裡,陪陪弟弟和長勤。反正這些年治水,她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倒是段無咎和皎皎公主比較愛出門,父女倆每日都要出門。
如今皎皎也十歲了,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是作為大夏唯一的甄工公主,小小年紀已經有了一番氣派,雖說在父皇和孃親面前還是會撒嬌,但是在旁人面前卻是沉穩大氣,也不像而是那般成日纏著長得好看的小哥哥,如今內斂了不少。
段無咎這番帶皎皎來,也是想讓百姓看一看自己的女兒是何等的氣度,然後以皎皎的名義給百姓多施放一些恩德和好處,讓大家記著皎皎的好,這樣,等到將來他要傳位於皎皎的時候,民間也有些基礎。
皎皎自然是極聰慧的,知道父皇對自己的期望,一言一行都有皇室的風骨,但對待百姓的時候,又有孃親的親切。沒過多久,民間就多有皎皎公主的美名。
這一日,柳之恒打算帶女兒去看一看桑農,她覺著皎皎别的都好,就是離百姓太遠了一些,江南的繁華還有另外一面,皎皎應該好好看一看。
“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柳之恒讓皎皎看完了江南的繁華之後,又去看了桑農窮苦的生活,是要告訴皎皎,權利不是自上而下,而是自下而上的。
“江南繁華的繁華,是因為有無數的桑農在辛辛苦苦的耕織。你能高高在上的做你的公主,是因為有全天下的百姓在用這樣的方式供養你。皎皎,你的一切不是你的父皇和孃親給你的,是這些被你統治的百姓給你的。你的父皇想讓你做這個天下的繼承者,但孃親,希望你心中有天下。”
皎皎點點頭,雖然似懂非懂,卻還是努力記住了孃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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