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句話倒也是實話,皇帝的兒子、女兒那麼多,搞不好見子女的時間,還沒有見大臣的多。
“隻不過……”段無咎歎息道,“本是不想讓阿恒難過,如今反倒是弄巧成拙,怕是我父皇要為難你。”段無咎拿出一張人皮道:“我已經讓人製好了一張人皮,到時候找個人代替你進宮面聖……你放心,從前從未在京城出現過,你的幾個學生也都是自己人,不會露餡的。”
柳之恒看了看那人皮收了起來。
“你父皇總不會殺了我吧?”
“倒是不會,他想要名留千古,不會給自己留下汙點。我就是怕你會吃苦頭。”
“難不成還能讓我坐牢?”
“這可不好說……你的案子會交給大理寺審理,雖說大理寺也有我們的人,但少不了要坐幾天監。坐幾天監倒是小事,就怕要打板子。”
“打就打,”柳之恒滿不在乎地說:“那我可得謝謝陛下,他若真的讓我接受廷杖,那我可真的就要成聖了,到時候民間都是我的傳說。”
一個女子,為了救災區的百姓,淹了皇子的田,然後被仁聖帝打了板子,她不名留青史誰名留青史。
“你别管我!”柳之恒激動地說:“你父皇若是真的忍不住要打我,那我柳之恒便名揚天下了。”
段無咎無奈地笑起來,道:“阿恒是不願意讓旁人代替你受過吧?”
柳之恒被戳穿心事,“這兩者又不矛盾。”
她不願意一個無辜的人代替她捱打,因為這種李代桃僵的事兒肯定要找信任的人做,無論是她身邊的還是段無咎身邊的人,都沒有必要為她捱打。更何況她的體質,應該是輕易打不死的。
“總之你别影響我名留青史。還有,你父皇已經因為你拒婚不開心了,你不要在他面前為我說一句話,無論他怎麼對我,你面上都不能管!聽到沒有?”
“阿恒就别為我擔心了,我心中有數。你回京之後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到時候自會有人替你說話。”
兩人正說著,帳篷外傳來一聲音,是鎮星,“姑娘,沈姑娘睡不著,非要找你說話,我們攔不住。”
柳之恒:……
段無咎蹙眉,“阿恒與這個沈姑娘很投緣麼?”
“也算不上吧……我至今還沒有打死她,全是因為我的善良。”
段無咎神色一變,眼裡就有了殺氣。
“她欺負阿恒了?我這就親自替阿恒殺了她。”
柳之恒趕緊拉住段無咎,“不是不是,你誤會了,她沒有欺負我,她不敢,她就是喜歡纏著我,我有點煩而已。”
“那也該殺。”
柳之恒:……
她身邊根本就沒有正常人!
“你見過義父沒有?”柳之恒問。
“還未曾見義父。”
“那你先去見一見義父,陪義父說說話,晚點再來找我。”
段無咎眼底殺意未退。但他也的確應該去見一見義父,便按捺住心中對那素未謀面的沈姑孃的厭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帳篷。
柳之恒等他走了,才掀開帳篷走出去找沈婉清,沈婉清還不知道,自己差一點就死了,開開心心地衝到柳之恒面前,拿著一個棍子對柳之恒說:“姐姐,你看!”
“看什麼?”
“看我撿到了一個棍子啊!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完美的棍子!姐姐你看!它是多麼的筆直,多麼的粗細均勻,多麼的長度適中!完美無敵了!”
沈婉清穿著漂亮的裙子,站在月光之下,拿著那根在她心中完美無瑕的棍子,開始在柳之恒面前擺出各種姿勢。
柳之恒:……
柳之恒覺得自己的脾氣還是太好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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