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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跪下。”四皇子道。
沒想到柳之恒還沒動,沈憲就說話了,“天璿君乃陛下親賜的二品誥命,見官不用跪。”
四皇子噎了噎,神色難看,但也沒說什麼。
不過大夏朝的誥命除了不用跪官、有品級和俸祿和不用繳納賦稅之外,也沒有太多的特權,主要就是一種身份,所以該被審還是得被審。
告發柳之恒的是四皇子莊子上的護院和管事,一上來就是聲淚俱下的指責柳之恒勾結官府,毀堤淹田。
沈大人聽完對方的供述,詢問柳之恒:“勾結官府,毀堤淹田之事,你可認?”
柳之恒正思索著怎麼回答,就聽到沈大人繼續說:“本官相信你的發心是為了百姓,可毀堤泄洪這樣的事情,是大罪,按照大夏的律法,故意毀壞堤壩者杖責一百,若是還造成了財產損失,或是害死了人,不僅要關進大牢裡,嚴重的是可以直接殺頭的。向來,毀堤泄洪的決定,必須要奏請天子頂多,或是由天子授權的欽差大人定奪,若是此事是霍知州下令,你隻管說來,本官也是要治他的罪的。”
柳之恒很是意外,因為她聽出來了,沈大人說這話,不是讓她把霍鬆年牽扯進來,而是提醒柳之恒,此事不是小事,若是她說是受霍鬆年的指示辦事,那麼他也隻能把霍鬆年抓起來審了。沈大人是提醒柳之恒,别賣霍鬆年。
柳之恒心裡納悶兒,不是說沈大人是個直腸子麼?
柳之恒很快就意識到,真正的直腸子是不可能在仁聖帝身邊做官的,更不可能獲得仁聖帝的寵幸和喜愛,直腸子怕不是隻是沈大人的保護色而已。
柳之恒立刻回答:“霍知州不同意毀堤淹田,此事是我一人決斷。”
若是霍鬆年被抓起來,天知道河東下一位父母官是什麼人,若是換一個和四皇子沆瀣一氣的,那柳之恒和霍鬆年之前做的事情便都白費了。沈大人都這樣提醒柳之恒了,柳之恒明白,這事兒她得自己擔著。
霍鬆年想要說話,柳之恒目光淩厲地瞪他一眼,那老實的壓迫感,直接讓霍鬆年閉了嘴。
“可笑。”四皇子冷笑道“霍知州可是帶著官兵去我的莊子上帶走了我的佃農,可見他與你早有勾結!”
“那是因為我告訴霍知州,這大河南岸可能會有潰堤的危險,所以讓他提前撤離災民,免得潰堤了會造成傷亡,此時與毀堤淹田毫無關係。”
“南岸的堤壩結實得很,都是用最好的石料修築的,哪裡會有潰堤的危險?”
柳之恒笑了起來,“話說得沒錯,南岸的堤壩的確結實,那是因為四皇子和四皇子一族的那些貴族們的莊田都在南岸,前兩屆知州又都是四皇子的人,所以知州們把修築堤壩的錢全都用在了南岸的堤壩上,這才叫北岸的老百姓無錢修築堤壩,隻能用一些破爛的樹枝、泥沙修堤壩。”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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