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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告訴了柳之恒他是怎麼把這一百萬兩要到手的。
程度先是找到了六皇子身邊的侍郎,將這一張賭票直接送給了那侍郎,那侍郎幾乎隻是假裝客氣了兩下,就趕緊收下了。
要知道,六皇子的生母一族不如鄭貴妃一家顯赫,六皇子也向來喜歡宣揚自己的仁善、學識、重義輕利,所以不屑和四皇子那般讓下面的人經商,因而六皇子的收入主要靠的是每年皇子的俸祿和地租,六皇子下邊的人自然不如四皇子那邊的人手頭寬裕。
這六皇子的侍郎,見到程度把這麼一大筆錢拱手相送,自然是喜不自勝,不僅收下,而且還瞞著六皇子去找霞飛樓要錢。
侍郎找霞飛樓要錢的話術都是程度教的,拿捏住了霞飛樓老闆的短處。
要知道,用秋闈賭博這件事若是不計較,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大事,看曆屆秋闈、春闈,鄭家都靠賭局賺得盆滿缽滿便知所有人對這件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但這件事若真的是上了稱,便不是小事,因為私設賭坊那是犯法的,雖隻是三年一次,但也是賭博,霞飛樓是直屬鄭貴妃的產業,鄭貴妃又是四皇子的生母,往輕了說是知法犯法,往重了說,不僅是犯法還是對天下學子的輕薄和侮辱,竟然拿科舉這樣大事做賭局斂財,可見鄭貴妃和四皇子對天下文人的不尊重。
所以隻要有心人要拿這件事做文章,怕是四皇子都要被牽連,說不準要被那些文官清流們彈劾。
若是一般人的人來要債,霞飛樓還不怕,可這是六皇子的侍郎,霞飛樓的老闆也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係,隻能吃了這個悶虧,甚至都不敢往上聲張,隻怕被上頭的人知道,還要治他的罪,於是乎霞飛樓就老老實實地把這一百萬兩給了六皇子的侍郎,反正今年謝聽瀾是冷門,所有的收入支出加起來,他隻能算小虧一筆,不算傷筋動骨。
等到侍郎把一百萬兩要到手,程度又找到那侍郎,讓侍郎把這一百萬都給他。
“這侍郎如此貪心,為什麼會願意把這一百萬都給你,他可是連六皇子都沒驚動,想獨吞的。”柳之恒不解地問。
程度喝了口茶,笑道:“柳夫子,這謝聽瀾可是大冷門,而且據我知道的訊息,如果不是六皇子力排眾議,用一己之力讓謝聽瀾當解元,按照另外三個主考官的意思,謝聽瀾怕是前十都不能進的……”
柳之恒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原來如此,外人看來,這件事就是六皇子的手下提前押了一萬兩,賭一個冷門學子得解元,然後六皇子就真的讓這個冷門學子成瞭解元,他的手下大賺了一百萬兩,就是這侍郎如何跟人解釋,他此時是瞞著六皇子的,都不會有人相信,眾人隻會覺得六皇子利用燕地的秋闈斂財。”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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