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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柳之恒又帶人去雲州待了幾個月,再回平洲的時候,戰場那邊還是少有訊息傳來。趙國公的軍隊倒是有些個零星的戰報,說是遭遇了幾次北夷的主力,但是打得都不怎麼樣,一直在苦苦堅持著。
柳之恒本來稍微放心了一些,因為這一回段無咎沒有用自己的精銳去跟北夷的主力碰,但很快又有訊息傳來。
段無咎和他的燕王親兵精銳兩萬人,消失在了草原裡,主力部隊已經跟他們失聯了。
誰都不知道那兩萬人去了哪裡,甚至有傳言說燕王和他的部隊怕不是在草原裡迷路,搞不好都已經全軍覆沒了……
風不定日日都憂心忡忡,看到柳之恒還在那裡氣定神閒的畫地圖,實在是為自己的大外甥難過。
“柳夫子,燕王一去數月,音訊全無,你便一點都不擔心麼?”
自家的大外甥對她可是巴心巴肝的好,她卻似是一點都不走心,隻顧著做自己的事情,天天就在那裡畫圖。
柳之恒淡定得很:“我擔心有用麼?風神醫也不用日日焦心,有時候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
風神醫憋著氣走了。
春草湊過來,一邊替柳之恒磨墨一邊道:“師父明明很關心王爺,還去算了卦呢,怎麼不告訴風神醫?”
“因為相隻有一次,說出來就不靈了。”
……
皇城,勤政殿內,仁聖帝坐在高高的皇座之上,神色陰沉。下面幾位大臣、趙國公和幾位皇子都一臉沉重地垂手站著,無人吭聲。
仁聖帝不在乎趙國公那十萬將士的性命,但是他兒子段無咎的性命他還是在乎的。
“為何燕王會了無音訊,你不是答應過朕,趙家軍一定會保護燕王的安全,他不必真的衝鋒陷陣麼?”
無論是感情上,還是政治意義上,一個皇子死在了北夷,都是一件極為不體面的事情。若是段無咎真的死在了北夷,仁聖帝能輾轉騰挪的空間就變小了,怕是隻能真的投入到無休止的戰爭裡。
可今年大夏朝是一點好訊息都沒有,南邊鬨水寨,西邊鬨旱災,他已經是焦頭爛額,仁聖帝都有些後悔打這一仗了。
趙國公立刻跪在地上,一臉惶恐地說道:“雖說我趙家軍想保護燕王,可燕王畢竟是主帥,他一意孤行要帶兩萬親兵深入草原,這也是底下的將帥們阻止不了的事情啊。”
仁聖帝目光陰冷。
“你這是怪朕,認為朕不應該把指揮權交給燕王,是麼?”
“臣不敢!臣相信燕王是陛下的血脈,定是英勇無比、驍勇善戰,定能帶著他的兩萬親兵凱旋的!”
殿內眾人都不說話,誰不知道那燕王段無咎是眾多皇子裡最平凡的一個,文不成、武不就,身體還不怎麼好,又驕奢淫逸,放縱享樂。成年皇子裡,他是第一個就藩的,不就是因為陛下覺得他不能擔當大任,又對他心存愛惜,早早讓他去了藩地,保護他將來不會被奪嫡之爭牽連麼?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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