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咎見柳之恒不開心了,趕緊補充道:“但她和蕭如烈現在決裂了。”
“啊?”還有這種八卦?
柳之恒立刻就來了精神,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段無咎,閃爍著求知的光芒,整個人不自覺地靠近了段無咎一些,她最愛聽八卦了!
柳之恒著急道:“怎麼回事啊,你給我詳細說說唄!”
柳之恒把皇榜又捲了起來,還給了段無咎。
“這個你先收著吧。”
段無咎從善如流的接過那皇榜收起來。他感覺到柳之恒靠近的時候,空氣都是香甜。
“說啊!蕭如烈和慕容新月是怎麼回事?”
段無咎笑起來,慢悠悠地解釋道:“慕容新月認定,那一日,蕭如烈是故意拖延時間,也是故意不肯妥協,才害她受了傷。”
“她為何會這麼想,蕭如烈可是為她拚了命呢。”
“她為何這麼想,你不知道?不是你挑撥的麼?”
“我挑撥的?”
“你不是跟慕容新月說,那蕭如烈不是北夷人,他就是想借那小公主的力量在北夷立足而已,他表面喜歡她,實際上卻巴不得她腸穿肚爛。”
“那日我是這麼說過,哎,沒想到她真信了啊,”柳之恒失笑,“嘖嘖,果然,這猜疑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了。”
段無咎聽到柳之恒這樣說,臉上是一閃而過的惆悵。
“是啊,這世上最難的便是自證,尤其是證明情感,隻要開始了懷疑,總有蛛絲馬跡能讓人質疑動機。”
他的母親就是死於帝王的猜忌。
段無咎再次抬眸看向柳之恒,本來心中有一絲想起舊事的哀傷,可抬頭,卻對視柳之恒亮晶晶的眼神。
柳之恒一副蹲在村口聽人嚼舌根的樣子,神采奕奕,兩眼放光,實在很難把她現在的模樣和那日殺伐果斷的女子聯絡在一起。
段無咎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柳之恒自己在哪裡絮絮叨叨:“我說啊,這慕容新月實在是心眼,有的事情論心不論跡,有的事情論跡不論心,這件事情就應該論跡不論心,無論蕭如烈內心深處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的確是自毀武功救了她一命,他本可以不救,慕容新月死在燕地也不乾他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救了,這不就夠了麼?”
“隻可惜那北夷公主沒有柳姑娘這等寬廣的心胸。那蕭如烈為了及時把慕容新月帶回北夷,日夜兼程落下了病根,但慕容新月非但不讓人為他治病,還把他關在露天的鐵牢裡,日日折磨。”
“這麼狠,現在天多冷啊,蕭如烈還能活下來麼?”
“本王不會讓他死的,蕭如烈自然是要活著,他活著北夷和北遼這仇才能徹底結仇,來日我們攻打北夷,北遼就算不幫幫場子,也至少不會在背後搗亂。”
柳之恒反應過來,難怪那一日他沒讓手下繼續追蕭如烈。
現在的蕭如烈的確是活著比死了有價值。
“話雖如此,就怕那蕭如烈還是無怨無悔地愛慕容新月,那你豈不是白打算了?”
段無咎有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有如此犯賤之人?”
“這就是你沒見識了吧,這種人,我們叫他做舔狗,天下這種人還不少,隻有他們的慾望是最重要的,全天下人的性命都要給他們的愛情讓道。”
“是麼……天下竟有這種男子麼……”段無咎沉思片刻道:“多謝柳姑娘提醒,那本王一定會想方設法,讓他們互相憎恨,不會給那蕭如烈做那舔狗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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