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抖,小心被鋼針紮。”
一直在旁邊目睹柳之恒所作所為的謝聽瀾,此刻隻覺得後背發涼,實在有些心驚膽戰,他之前是知道柳之恒有些手段的,但是沒想到她膽子竟然大成這樣。
謝聽瀾叫住柳之恒,“柳姑娘,我有話跟你說,可否借一步說話?”
柳之恒看一眼一直傻傻杵在旁邊的謝聽瀾,心裡納悶兒,怎麼又開始叫她柳姑娘了,還這麼有禮貌。果然做人還是得狠一點,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柳之恒叮囑春草:“我跟謝秀才說兩句話,你看好她,敢動馬上就殺了她。”
春草手裡拿著一把刀,一動不動地盯著慕容新月。
“好嘞!”
柳之恒和謝聽瀾走到一邊,謝聽瀾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看著柳之恒。
“你知道慕容新月是什麼人麼?她是整個北夷最尊貴的公主,你傷了她已經惹了麻煩,你若是殺了她,兩國必有一戰,我們不應該為了一己私慾挑起戰爭,到時候,倒黴的還是燕地的老百姓。我們不如跟她談條件,先放了她,說不定還能換幾年的安寧。”
“你懂什麼叫做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麼?”
謝聽瀾有些驚訝,“這話是誰說的?”
“你别管。我告訴你,就算我們跪著舔那公主的鞋,也換不來她的仁慈。就像我之前想跟你好好相處,你把我當回事麼?今天見我殺人倒是對我客氣了一些,不是麼?”
謝聽瀾一時無言以對。
“那群北邊的夷子根本就不把我們燕地的老百姓當人看,時不時就來燒殺搶掠一番,把我們當做牲畜一樣驅趕、虐殺,你告訴我,難道我們大夏的老百姓就比他們下賤麼?活該被淩辱褻玩麼?”
謝聽瀾眉頭緊鎖,想了想又說:“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們不願意這樣去死,朝廷也是不會願意為了我們跟北夷開戰的,這麼多年來,朝廷一直如此。你把事情鬨大了,倒黴的還是你,還是桃花村。”
“他們在京城,日日朱門酒肉,當然不在乎我們的生死,但燕地可是戰略要地,整個大夏一半的鐵礦都是燕地出產的,他們總不能真的放任北夷占領燕地。若是這件事影響到他們的安樂生活,他們不一定就不打這這一仗。”
事實上,原書裡因為小公主受了傷,北夷真的就用這個理由找大夏的皇帝張口,想要燕地三個出產鐵礦的州府,其中就包括平洲。
這一回觸碰了大夏的核心利益,所以大夏的皇帝沒有答應,派段無咎去打了仗。
隻不過柳之恒已經被原書背刺了一次,她決定還是把事情再搞大一點,讓小公主再屈辱一點。
謝聽瀾在一旁沉默不語,他也有些被柳之恒說服了。
他自己也是燕地的百姓,他的父母就是死在夷子刀下,他比誰都渴望大夏跟北夷打一場,隻是他的理智永遠超越情感。
“你還有别的什麼問題麼?沒有的話,我還有事情要忙。”
謝聽瀾搖搖頭,神色有些複雜。
柳之恒回到公主旁邊,看了弟弟一眼,弟弟立刻從衣服裡掏出一顆什麼藥塞到了小公主嘴裡。
慕容新月不肯張嘴。
“不張嘴畫花你的臉。”
慕容新月這才紅著眼張開了嘴。她沒有想到,自己是整個北夷最尊貴的公主,竟然會陰溝翻船,落到一個村姑手裡。
“你猜我為什麼不馬上殺掉你?”
慕容新月紅著眼瞪著柳之恒:“你就是想折磨我,是不是?”
“你當我跟你一樣無聊,沒事喜歡折磨人?本村姑的人生很充實的!跟你們這些糜爛的王公貴族可不一樣!”
“那你想怎麼樣?”
“我問你,你是不是有個舔狗?叫蕭如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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