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恒尷尬地笑了笑道:“女子偶爾腹痛也是常有的事情,怎麼能算裝病呢?”
“那你可有?”連內侍有些期待地問。
柳之恒搖搖頭,她沒有懷孕。
連天意與柳一鼓對視一眼,都有些失落,但因為柳之恒這麼一打岔,方才那非要決出勝負的心思也談了不少,畢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段無咎這才說:“要我說,還是兩位長輩衝動了一些,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坐下來好好說的,若不是你們打得難解難分,阿恒又何必出此下策。”
連內侍與柳一鼓又對視一眼,也的確覺得此前自己衝動了一些。隻是連內侍想要抓著柳三變已經想了十多年了,他作為大內第一高手,還從未在吃過那麼大的虧,當初因為對柳三變的手段還不清楚,被他的暗器所傷,九死一生,甚至花了五年的時候,才完全恢複功力,他而今算來,也不過五十,卻滿頭的白髮,就是因為當年中毒太深。所以,連內侍與柳三變說是深仇大恨也不為過了。
至於柳一鼓,他這輩子什麼大墓沒見過,就是鬼都沒怕過,卻真是怕了這連天意。他自認為狡猾多端又謹慎機敏,又有變化之能,行走江湖幾十年,從未濕過鞋,卻沒想到,被這位手眼通天的連內侍抓到了把柄,竟然還把真實身份給揪了出來,他鬥又鬥不過連內侍的勢力,打也打不過,沒辦法,隻能動用了他整個江湖全部的人脈,這才安全地將自己的妻女送去了平洲,然後又是九死一生,才躲過了這連內侍的追擊。
這麼多年來,柳一鼓做噩夢夢見的都是又被這位連內侍給抓住了,再見面,自然是要全力出手的,否則豈不是噩夢成真!
得知兩位長輩的前塵往事,柳之恒甚至覺得著兩人是該打一架,否則隻怕兩人心中的怨氣都無法消散。
柳之恒想了想說:“爹爹,義父,你們兩人都是絕頂高手,一等一的英雄,真要打起來,肯定是要兩敗俱傷的,這不是讓我們這些做親人的傷心麼?”
……
“我知道爹爹和義父心中都憋著一口氣,這氣若是不出了,爹爹和義父怕是以後也沒辦法好好相處,女兒想到一個法子,技能讓爹爹和義父分出勝負,又不會有人受傷,不知道爹爹和義父可願意一聽?”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又看向兩個孩子,點了點頭。
“你們就用打雪仗來分勝負吧。”
眾人:……
屋內眾人一時無言以對,這打雪仗分勝負是否也太兒戲了一點,但仔細一想,比起親家第一次見面就把對方殺了,打雪仗分勝負而已,似乎也不算太荒唐。
思索片刻之後,連天意與柳一鼓竟然都同意了。
見兩位爹都同意了,柳之恒立刻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哪裡還有一點方才病殃殃的樣子?拉著大家就要趕緊出去打雪仗。
段無咎算是看出來了,阿恒哪裡是想讓兩位爹爹分出勝負,她就是自己想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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