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人還是睡在了一張暖炕上,雖然隔得遠遠的,但是僅僅是能在一個空間裡,也是開心的……
興許是想著明天就不睡在一起了,兩人說了一晚上的話,隻不過大多數時候是柳之恒在說,段無咎在聽。
直到柳之恒說得累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段無咎才湊過去在她的頭髮上親了親。
等到柳之恒徹底睡熟,段無咎這才悄無聲息地起來。
他打開柳之恒放他物品的箱子,箱子裡有他的衣服,玉佩、冠帶和腰帶。
段無咎拿出那腰帶,嘗試了一下,輕輕一抽,隻聽見嗖的一聲,白光一閃,腰帶裡竟然抽出一把軟劍來。
段無咎笑了笑,那日看到柳之恒拿出自己的東西時,他便注意到這個腰帶似乎有什麼玄機,他果然沒猜錯。
段無咎拎著那軟劍,一個翻身出了院門,順著白日聞到的那股討厭的鐵鏽味兒,尋找到了謝聽瀾的家。
他還是覺得,這個人隻有死了,他才能真的放心。
段無咎悄無聲息地進入了謝聽瀾的屋子,他看著沉睡的謝聽瀾,想著到底是一劍封喉好,還是慢慢地掐死他比較好。
思索片刻後,段無咎還是決定給他一個痛苦。
“噌”的一聲,軟劍在月光下抖動著,似乎正在為即將要見到的血光而感到興奮。
可是,就在段無咎抬手準備攻擊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力量似乎控製住了他,似乎是在阻止他出手。
段無咎再次從窗子翻身出去,壓抑著體內要暴動的戾氣,匆匆離去。
再次回到柳家的小院的時候,段無咎已經快要控製不住體內的暴躁,直到他翻身進屋,聞到了柳之恒的氣味,才覺得稍稍平複了一些。
柳之恒也被段無咎的動靜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卻明顯感覺到段無咎渾身都帶著一股冰涼的寒意。
“雪郎,你去哪裡了?”
噗的一聲,段無咎一口血吐了出來,嚇得柳之恒趕緊找帕子給他擦血。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吐血!”
段無咎撐著胸口,強忍著翻湧的氣血,眼裡儘是猩紅。
“他不對勁。”
“誰不對勁?”柳之恒是懵的。
謝聽瀾不對勁,但是段無咎什麼都沒有和阿恒說,隻是眼裡殺意畢露。
方才他想殺謝聽瀾,可是剛想動手,就覺得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阻止他,內力也開始混亂瘀滯,竟是差一點就要因為內力暴動而爆體而亡。
如果不是及時回到阿恒身邊,他可能已經死了。
段無咎想到這裡,對謝聽瀾的厭惡更甚,偏偏氣息還沒有徹底平複,因為憤怒,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柳之恒心疼地擦著段無咎嘴角的血跡。
“我無事,修行一會兒便好。隻要阿恒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有事情了。”
段無咎看著柳之恒,又想起那個渾身古怪的謝聽瀾,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受控製的恐懼來。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柳之恒正在給他擦血的手。
“阿恒,你不要被别人搶走好嗎?”
“你在說什麼呢?”柳之恒有些懵,“是出什麼事情了麼?”
“我怕有人會把阿恒搶走。”
“誰能搶走我?你想什麼呢?我不願意的事情,誰都不能逼我。”柳之恒堅定地說。
段無咎眼中的光忽而炙熱起來,他璀然一笑,心底的鬱結彷彿一下就散開了,那暴動的血氣一瞬間就平複了下來。
是啊,他的阿恒可不是一般女子,哪裡會有人别人予奪?
謝聽瀾那種人更是搶不走阿恒,他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實在是惹人討厭,哪裡有他懂得討阿恒的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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