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想了想,把那包藥粉放進了袖口裡。
如果謝哥哥被那個女人迷惑,信了她的鬼話,真信她和那個表哥清清白白,那她讓柳之恒跟她表哥把那層關係坐實不就好了麼?
反正柳之恒那種會給男人下藥的女人,被下一次藥也是活該。
春草緊緊捏著那包藥,下定了決心……
……
另一邊,柳之恒帶著段無咎上山。
段無咎穿上爹爹的狩獵服,腳蹬一雙長靴,原本在柳一鼓身上平平無奇的衣服,到了段無咎身上卻像是變了一件衣服。
柳之恒盯著段無咎看,感歎著,“雪郎要是騎馬肯定特别瀟灑,隻可惜我家隻有一頭驢……”
段無咎有些害羞地笑了笑,“以後我努力賺錢買馬,騎給阿恒看。”
哎,真乖啊。
柳之恒開心地帶著段無咎上了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上多少沾染了一點爹爹柳一鼓的錦鯉體質,上山沒多久他們就遇上了一窩野兔,沒一會兒還抓到了一隻大山雞。
“搞定!走,把東西拎著,咱們回去煮鍋子去!”
段無咎拎著獵物跟在柳之恒身後。
他注意到這幾隻兔子竟然都是一箭射中眼睛,身上的皮毛沒有一絲損毀。
“阿恒的箭術竟然這樣好。”段無咎輕聲感歎。
“我這算什麼啊,我爹爹才是真的厲害,他都不需要看,聽聲都能百步穿楊。”
段無咎心中生出一絲疑惑來,即便他失去記憶,也還是有常識的。柳家父女這樣的人,無論在哪裡應該都會被百般禮遇,就算埋沒得了一時,但隻要稍微有一點機會,都能被髮現。
可這一家人,怎麼會呆在這小村莊裡無人知曉?
是藏拙,還是他們有什麼秘密?
段無咎想到了,便問了出來。
柳之恒聽到段無咎這樣問,一時也有些怔忡,愣了一會兒沒回答。
段無咎擔心柳之恒誤會,趕緊解釋:“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想知道阿恒所有的事情,隻有這樣,我才能保護好阿恒。”
柳之恒不是懷疑段無咎,她純粹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難道她要說:他們一家都是謝聽瀾的工具人,放他們在這小村莊就是為了給謝聽瀾開掛的?
“也不算是沒人發現吧,我爹爹不是讓縣太爺看上了,去幫縣太爺辦事去了麼?”
段無咎想想也是。
柳之恒趕緊轉移話題道:“好了,别胡思亂想了,還不趕緊回去,再不回去趕不上吃飯了。”
回到家,柳之恒麻利地開始處理獵物。
她先是給一隻兔子剝了皮,另外幾隻她打算明日去縣城裡賣掉,然後慢慢攢點錢,給雪郎買身新衣服。
雪郎也總不能一直穿爹爹的衣服。爹爹的衣服還是有些老氣,雪郎那麼好看,總是穿得那麼樸素,實在是暴殄天物!
柳之恒利落地殺兔,殺雞,手段乾脆。
段無咎站在一旁看得目不轉睛,眼裡都是欣賞,似有一團小火苗在他眼中跳躍。
很快柳之恒就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過於血腥,她怕嚇到段無咎了。畢竟,以柳之恒這麼多年的人生經驗來看,很多時候,男人膽子都比女人小。
記得讀書的時候第一次去野外實踐,需要露營殺雞,班上的男生全都嚇得躲起來,最後都是女生出馬。女生們一人抓腳,一人抓頭,一人揮刀,手起刀落,一地的雞頭。
柳之恒瞥了一眼在一旁看自己殺雞的段無咎,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沒有想到,轉頭看向段無咎,竟然對上段無咎滿含著愛意的眼。
段無咎盯著她沾了血的一雙手,眼裡流露出的掩藏不住地狂熱和欣賞。就像是柳之恒這雙沾了血的手,觸到了段無咎的什麼點上似的。
不愧是反派,爽點都跟别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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