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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公此言一出,柳之恒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今日的情況她已經看出來了,仁聖帝就是想處置她,就是要維護四皇子,雖說不知道仁聖帝為什麼不喜歡他,但是她也不怕仁聖帝不喜歡自己,隻要不是高度集權的暴君,就算是臣子皇帝也不是想殺就殺的。方才朝堂上眾人的幾番爭論就看得出來,仁聖帝想以她泄洪的事情來懲罰她,名不正、言不順,是一定會被群臣反對的。就算仁聖帝不顧群臣反對,要罰她,她也不怕被處罰,别的文官清流想騙廷杖還騙不著呢。
她唯一怕的就是有人拿她是女人這件事說事兒,因為男人想處置女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柳之恒也沒有辦法再拿忠君出來說事兒,因為君真的就在上面,怎麼樣算是忠君,那是人家仁聖帝自己定義的。
柳之恒看向趙國公,心中感歎著,這個老東西不愧是個政治家,挺會找她的弱點的。
聽到趙國公這樣說,段無咎立刻看向柳之恒,柳之恒不動聲色搖搖頭,示意段無咎不能衝動。
戴春山這個幾個人在雍州的鹿鳴宴上就聽說過柳夫子忠君之說,此刻也拿出這樣的說辭來,果不其然,被趙國公堵回去了。
“忠君?陛下讓她拋頭露面了麼?天下女子就隻有她柳之恒一個有才學的麼?其他的女子不也都安守本分、相夫教子麼?女子不安,則天下不定。”趙國公又上前一步,對仁聖帝道:“陛下,柳之恒顛倒陰陽,若是天下女子以柳之恒為表率,豈不天下大亂?還請陛下懲治。”
一直沉默著的仁聖帝,終於開口道:“這柳之恒的確是顛倒陰陽,趙國公言之有理,朕覺得……”
段無咎沒讓父皇說完,走上前來,對仁聖帝拜道:“父皇,天下女子的確不止有天璿君一人有才學,可是天璿君的才學不是琴棋書畫、舞蹈技藝,她乃國士之才,懂的堪輿地理,能尋找礦藏,能幫父皇管理河務,這樣的才學,别說女子,就是男子這天下又有幾人有?難道父皇要讓天璿君的才學埋沒嗎?”
仁聖帝神色不悅,但段無咎根本不想搭理他爹威脅的眼神。
“天璿君在我燕地找到了銀礦,還負責了錢法變法之事,燕地今年上半年就收上來了白銀有幾百萬兩銀子,這銀山和銀子,父皇覺得,天下又有幾個男子能找來?”
……
“天璿君獻策,讓兒臣能大勝北夷,如今北夷與我大夏交好,開通互市,也是大把的銀錢流入大夏,這些事情天下又有幾人能完成?若不是父皇知道天璿君的功績,又怎麼會給她天璿君的封號呢?”
……
段無咎說完這番話,把矛頭直指趙國公,“趙國公,你如今說天璿君顛倒陰陽,是覺得父皇當初給天璿君封號是錯的麼?”
段無咎就差沒直接跟他爹說:你别打自己的臉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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