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最值錢的就是信心。
“若是旁人問我,我必然不會說。”
柳之恒笑了笑,做出高深莫測的模樣,她決定了,要幫段無咎一把。
“但霍鬆年是個好孩子,將來必然有大造化,我與他師徒一場,便提示霍老太爺一句吧。”
“夫子請講!”
“霍家有多少糧就捐多少糧,我說的是捐,不是賣。因為這是你們最後一次有機會巴結上燕王,以後想巴結隻怕都輪不到你們霍家呢。”
柳之恒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夫子看好燕王?可大家都說,燕王打這場仗,是皇帝不喜他。都不看好燕王能贏。”
“我師從武當山的張天師,對風水命理、天文堪輿更是無一不通,想必這些事情鬆年都跟老太爺提過吧?”
“是是是,提過!就連天府書院的大儒對柳夫子都是讚不絕口的。鬆年更是說夫子是他這輩子遇到過最厲害的人。”
“既然如此,霍老太爺何故懷疑我說的話?天機不可泄露,我言儘於此,再說,就要受到天道反噬了……”柳之恒做出一副不敢再說的嚴峻模樣,嚴肅道:“老太爺,命運掌握在您自己手中,您信不信,肯不肯賭這一把,隻有您自己決定。但若是我,哪怕是隻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也盯上要賭一賭的,若是贏了,那你們霍家……”
霍老太爺瞪圓了眼睛,“我們霍家?”
“嗯,霍老太爺自己悟吧……”
春草送霍老太爺和老管家離開了酒樓,酒樓的門又被關上,侍衛再次守在了門口。
看了一眼身後關上的門,霍老太爺神情嚴肅地上了馬車。
……
馬車裡,霍老太爺摸著花白的鬍子,沉思著。
一旁的老管家忍不住提醒道:“老太爺,這柳夫子看起來年紀也不大,還是個女子,她說的話可信麼?”
“哼,你看你,著相了吧?”
老管家趕緊羞愧閉嘴。
霍老太爺冷哼一聲道:“鬆年那孩子來信說過,他的這夫子可不是凡人啊,她精通風水堪輿、天文地理,而且過目不忘,天下地下的事情無她所不知的,這樣的女子,能說一般人麼?”
老管家趕緊捧哏道:“那必不是一般人啊!”
“而且,她雖看著年輕,其實已經年近四十,怕是年紀與你差不多,她都是可以做奶奶的歲數了,隻不過因為從小跟隨武當山張天師修行,所以才童顏永駐。”
老管家這才恍然大悟,惶恐道:“那柳夫子是真的高人啊,隻怕真能窺見天機,那她說的話,老太爺要信啊。”
老太爺摸著鬍子繼續思考著,自言自語道:“她剛才說,以後我們想巴結燕王都輪不上,這是何意?”
老管家答道:“若燕王隻是燕王,我們霍家這樣的大家族,雖說比不上王侯之家,但老爺好歹是富甲一方,在燕地有些人脈,想巴結總還是有機會的……”
“你再想想,天機不可泄露,王爺已經是高貴無比了,他身上還能有什麼不可泄露的天機,除非……”
老管家也醒悟過來,立刻說:“柳夫子的意思,該不會是,這位燕王以後能登上那……”
霍老太爺趕緊捂住管家的嘴,整個人直接從座位上彈射起來,因為他的動作太大,馬車都顛了顛。
“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啊!”霍老太爺堵著管家的嘴道。
管家猛點頭,不敢繼續說了。
“快,我們這就去找拜見燕王。”老太爺道。
“燕王不是下午才見糧商麼?”
“到時候就晚了!萬一有人搶在我前面捐糧了怎麼辦?我必須得做這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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