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子兵都穿著黑甲,柳之恒擔心不能一擊斃命,便直接往眉心射,一箭直接結果了一個,另一個夷子驚訝地看向柳之恒的方向,然而謝聽瀾反應極快,撿起死了的夷子兵手裡的刀,一刀殺了剩下那個夷子兵。
這是謝聽瀾第一次殺人,可他的爹孃就是死在北夷人手下,看著死在自己手中的夷子,謝聽瀾隻覺得渾身的熱血都湧動起來。
謝聽瀾下意識地看向柳之恒的方向,隻覺得心中洶湧著複雜的情緒,想要找個人說一說。
可柳之恒卻緊張地看著他,衝著他搖搖頭,又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一根鞭子忽然甩了上來,往謝聽瀾的手上抽去,謝聽瀾手一鬆,刀子又掉在地上。
謝聽瀾再一抬頭,隻見那明媚嬌豔的少女再一次站在了他面前。
柳之恒在樹上,興奮地有些心跳加速,來了來了,劇情點要來了!
“你把我的人殺了?”慕容新月看一眼地上的屍體:“有點本事,看在你這麼厲害的分數,我讓你挑個武器吧,這一回我還是讓你跑,隻不過我沒什麼耐心,這一次,我隻數十下。”
謝聽瀾憤怒地看著慕容新月,抓起地上的刀就要衝過去就要跟她拚命,可是他哪裡是慕容新月的對手,慕容新月一腳就把謝聽瀾踹到了地上。
“真是不聽話,既然這樣,我就要玩點刺激的了。”
說著慕容新月就用刀子從地上的屍體身上割下一塊布來,扔到了謝聽瀾身上。
“你蒙著這塊布再跑,好不好?”
謝聽瀾憤恨地看著慕容新月,“要殺便殺,我不會受這樣的屈辱!”
慕容新月神色瞬間變得陰冷。
“好,既然不願意陪我玩兒,那你就去死吧。”
小公主舉起鞭子就要往謝聽瀾身上抽,柳之恒知道,劇情點來了,小公主會莫名其妙的使不上勁,然後被謝聽瀾反射,刺中了肩膀。
柳之恒微笑著舉起了弓箭。
高貴的小公主,你不是這輩子都沒有被傷害過麼?與其對謝聽瀾念念不忘,不如讓她柳之恒做這個給你傷疤的人吧。
箭“嗖”的一聲飛出,直接穿過了慕容新月拿著鞭子的手腕,慕容新月叫了一聲,手一鬆,鞭子就掉在了地上。
慕容新月血紅著眼,看向射箭的方向,發現竟然是剛才那個女子蹲在樹上。
她穿著一身白色,所以方才慕容新月才沒有注意到。
慕容新月果斷地拔掉了那箭。
“該死!你竟敢傷本公主!你知道我是誰麼?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麼?”
“不就是北夷的小公主慕容新月麼?很厲害麼?得罪你什麼下場?你要不給我演示一下?”
聽到這個名字,謝聽瀾的神色一變。
慕容新月他是知道的,稍微瞭解一下兩國政治的人都知曉這公主有多受北夷皇帝喜愛,她在這裡受了傷,隻怕兩國要挑起戰事。
“你竟然知道我是誰,你是什麼人?”
慕容新月撿起地上的鞭子,一隻手忽然受了傷,但另一隻手還能拿鞭子。
“你求我我就告訴你。”
“做夢吧,你是誰不重要,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
柳之恒笑起來,繼續刺激慕容新月。
“真可笑,你不會覺得我剛才射你手腕,是因為我射不中你的要害吧?我想弄死你,實在是太簡單了,是我心地善良,願意大發慈悲給你一個機會。哎,你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
“剛才是本公主不查!現在你還想射中我?做夢吧!”
慕容新月又準備朝著柳之恒過去,可下一瞬,又一個箭矢從她身後飛來,直接射進她左邊的肩膀。
謝聽瀾順著那箭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柳之升正蹲在地上。
柳之恒嘿嘿一笑,一臉的得意。
慕容新月動作一頓。
柳之恒笑眯眯地看著她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不是一個人哦。”
慕容新月徹底被激怒了,也不管肩膀上的劍傷,拔了箭,一邊提防著身後,一邊就繼續飛身朝著柳之恒飛過去。
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她一鞭子馬上就要揮到柳之恒身上的時候,天上就掉下一個網子來,慕容新月瞬間被網住,不能動彈,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你說你這人,我都說了我不是一個人,但我也沒說我隻有兩個人啊!怎麼就這麼不小心呢?你看看你,你啊,就是平時吃虧吃少了!”
慕容新月氣得大吼出來,想要撕爛這網,可網卻越纏越緊。
這時一直躲著的春草才探頭探腦的伸出腦袋來,她手裡還握著控製機關的繩子。
看了一眼地上的慕容新月,春草激動地問:“姐姐,我做得對嗎?”
“做得太對了!”
這網是柳之恒在他爹藏寶貝的地下室裡找到的,刀割不破,火燒不爛,她和弟弟、春草研究了大半夜才搞明白怎麼用。
慕容新月一動不能動,越是掙紮,那網就把她收得越緊,春草和柳之升都已經過來了,兩人撿起公主的鞭子,把她綁了個嚴嚴實實。
這時柳之恒才慢悠悠地從樹上跳下來,還有時間把衣服整理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雪。
柳之恒笑嘻嘻地走到慕容新月面前,她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彎下腰在慕容新月面前晃了晃。
那匕首的反射著雪地的光,亮得晃眼,讓慕容新月下意識地挪開目光。
“尊貴的公主殿下,你說說看,現在我們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小公主憤怒地瞪圓了眼,從一出生,她就是整個北夷最高貴的公主,她還從未落到如此境地過。
柳之恒還是用那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看著慕容新月,得意洋洋地說:“看來,這回狩獵,還是本村姑玩得比較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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