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答道:“多謝王爺,我已經在雍州買下宅邸。”
“哦?你從雲州的山裡才來了雍州多久,便已經有錢買宅子了?看來風醫正對你倒是慷慨。”
“不是風醫正給的錢,是我幫柳夫子辦事,柳夫子賞賜了我二十萬兩白銀。”
段無咎眉毛一挑,“你給柳夫子辦了什麼事?”
於是程度把自己怎麼給柳之恒要了一百萬兩的事情都告訴了段無咎。
段無咎聽到柳之恒花了一萬兩銀子買謝聽瀾中解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微微蹙眉,阿恒還真是對那謝秀才充滿信心。
不對,是謝解元了。
其實别的男子,段無咎都不會太在意,因為他實在是太瞭解阿恒了。男女之情對於阿恒來說從來不是最緊要的事情,她也懶得花多餘的心思在這件事上,所以大概有他一個阿恒也就足夠了的。
可謝聽瀾不一樣,那是讓阿恒發了瘋一般喜歡了兩年的男子,喜歡得除了謝聽瀾之外,阿恒什麼都看不到,連她心愛的天文地理也不管了,連她的父親和弟弟也都不在乎了。
阿恒這樣喜歡過謝聽瀾,段無咎之前雖然沒有問,但心中一直都是在意的。“謝解元如今何在?”段無咎問。
“已經進京準備明年的春闈了。”
段無咎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倒是讓那謝聽瀾跑了。段無咎想到當初他也曾經想殺謝聽瀾,可那日他舉劍指向謝聽瀾的時候,卻忽然氣血翻湧,走火入魔,如今想來,謝聽瀾實在是有些運氣在身上。
“六皇子是今年秋闈的主考官,謝解元算是六皇子的門生,他這次去京城,六皇子沒有為他安排一番麼?”
“說來也是奇怪,鹿鳴宴之前這謝解元倒是時常去六皇子府邸拜訪,可鹿鳴宴之後,就忽然和六皇子斷了來往,倒是和盧翰林走得近了,這次他進京趕考也是和盧翰林一起結伴走的。”
這個謝聽瀾還真的有些邪門,明明是六皇子力排眾議讓他當上瞭解元,他卻忽然改換門庭,緊接著六皇子就阿恒被廢了,對謝聽瀾的前程倒是毫無影響,他還真的是被命運偏愛啊。
看到段無咎陰沉的神色,程度立刻說:“說起鹿鳴宴,微臣有一幅畫要要獻給王爺。”
段無咎挑眉看向程度,“哦?我向來不喜歡下屬阿諛奉承,若是你獻上的畫讓本王不喜,本王可是要治你的罪的。”
程度給段無咎呈上了鹿鳴宴上的宴會圖,乃名家所作,圖上畫著鹿鳴宴上的所有人,每個人都姿態各異,生態生動,的確是一張好畫。
但段無咎的目光隻落在其中的一個女子身上,畫中的女子穿著一身白衣,應該是柳之恒。
程度立刻說:“當日畫師還特意為柳夫子畫了一張單人畫像。”
程度又展開一張柳之恒單獨的畫像,畫中柳之恒,穿著一身白衣,頭上盼著觀音髻,宛若仙子下凡。
段無咎神色暗了暗,忽然看向程度:“程度,我不喜歡别人揣測我的喜好。”
程度也不著急,解釋道:“燕王對柳夫子的愛惜,無需我揣測,柳夫子也不是什麼禍國妖妃,燕王能有柳夫子這樣的奇女子做終身伴侶,實在是燕地百姓的幸事。”
段無咎:……
“誰說我與柳夫子是終身伴侶了,柳夫子是本王的老師,記住了。”
“是!”
“這幅畫,本王收下了,你替本王擺在書房裡吧。”
“是。”
段無咎又拿出一串鑰匙,扔給了程度。
“既然你不缺宅子,你就自己去挑樣東西吧。這是王府府庫的鑰匙,裡面還是有些寶貝的,程長史隨意挑吧。再給自己支取十萬兩銀子,買些奴仆伺候著,從今日開始,程長史怕是沒有時間休息了,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程度:……
段無咎想了想又說:“既然這府庫的鑰匙你都拿著了,這王府的中饋也都交給你了。燕王府一直沒有女主人,後宅的事情無人管理,你這麼能乾,就先替未來的燕王妃管著吧。
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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