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婚姻,忽冷忽熱。
唯獨在格林德瓦小鎮旅遊的那陣子,他們很像正常夫妻。
也許是在那時候,她就已經先輸了。
沒辦法,陸之律就是太會哄女人了。尤其在床上,他很不吝嗇事後安撫,隻要他願意哄,嘴皮子一動,用一下鈔能力,再看看他那張英俊浪蕩的臉,能將對方哄得暈頭轉向,連家門都摸不著。
可他要是不高興了,不耐煩了,也能將對方從高高的雲上驟然拉下泥地裡。
寵還是厭煩,全憑他一念之間。
南初就是太傻了,在蘇經年那兒吃了那麼大苦頭,卻還不知悔改,又在陸之律這狗男人這兒摔了一次又一次。
外面忽然打雷了。
冷風席捲敲擊著窗戶。
睡到昏沉中,手機不停地響。
她沒睜眼,撈過手機直接接聽了:“喂?”
“在睡覺?”
電話那邊的陸之律聽出了她帶著睡意的嗓音。
南初怔了幾秒,伸手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眯著眼看了眼來電顯示,確定是狗男人後,她沒什麼情緒的應了一聲。
陸之律問:“已經很晚了,我開車來接你?”
“不用了,我待會兒自己開車回去
若是陸之律來接她,被南建安看見,南建安沒準以為他們感情很好,又要張口要錢。
早晨還在跟他鬨的人,這會兒忽然聽話異常,陸之律覺得稀奇。
他挑眉:“忽然變得這麼乖?爺爺跟你說什麼了?”
南初扯扯唇角,“沒說什麼,除了催生還能說什麼
她語氣裡沒什麼異樣情緒,很正常。
陸之律以為她自己想清楚了,便問:“那明早還是飛冰島看極光?”
南初頓了下,說:“不用了,極光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我年後還有很多工作,這些天就想休息休息
那邊的男人嗓音一沉:“還在因為葉雪初的事情跟我鬨脾氣?”
似乎無論她怎麼歇斯底裡,陸之律都認為她是在鬨脾氣。
其實他隻是忽視她的需求罷了。
對他來說,錢很容易給,這是他最不費勁就可以給到的東西。
除此之外,感情上的任何需求,他都會直接漠視,因為那東西對他來說很珍貴,也很危險,甚至……不願意觸碰。
他給的很吝嗇。
也許在更久之前,他把珍貴的感情,全都給了另一個人。
所以,不願意再給她一丁點了。
南初笑笑,“沒有,我想了想,覺得你說的沒錯,葉雪初隻是你的委托人而已,我不該生氣
陸之律越發覺得怪誕,“才過了一天而已,覺悟突然變得這麼高?”
“……”
南初不知道說什麼,隨便敷衍了兩句,把電話掛了。
她正準備起床,孟靜怡敲門進來了。
“嬌嬌,你醒啦,是要回瀾庭嗎?”
南初應了聲:“嗯,回去和陸之律商量一下離婚的事情
孟靜怡坐到她床邊來,擔心不已的看著她,“真要離婚啊?就沒有半點迴旋的餘地了嗎?”
南初沒回答她這個問題,隻說:“媽,你那些能變現的貴重首飾,最好藏起來,免得讓南建安拿去賭沒了
如果他們家要淪落到賣首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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