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這還用查麼。”仙果委屈的噘著嘴,林其聞已經雷打不動的纏著小姐好多年了,自從上一次被巫行知給嚇跑後就沒再出現,她們還以為林其聞終於放棄了,這一切結束了呢。
結果……居然是憋了這麼個大招。
“那沈將軍人呢?”巫行知好奇的追問,沈將軍那麼權高位重的,林家如此逼迫,就不怕受到報複麼?
聽到這一句,沈顏歡忽然趴在桌子上痛哭起來。與此同時,說書的那邊兒也到了高潮部分,底下一片鼓掌起鬨叫好的。
仙果趕緊攔著沈顏歡的肩頭,繼續跟巫行知道:“老爺他奉命外出了,而且夫人最近感染風寒,還挺嚴重的。小姐在家裡照顧了好幾天,今日夫人病剛好了一些,我們才想著出來玩,順便給夫人帶些她最喜歡的唐氏鬆餅回去。”
那說書的唰唰唰地甩著摺扇道:“這兩人許久未見,自然立刻抱在一起,濃情蜜意的就——”
巫行知隨手抓了一個點心甩了出去,繼續問道:“就算沈將軍不在,可是你哥哥呢?”
那說書剛剛嘴巴長得太大,一下的給淩空飛過來的糕點給砸進嘴裡去。他立刻佝僂著身子,用力垂著胸口乾嘔著,另一隻手死命的拍著桌子。下面一片唏噓起鬨,十分熱鬨。
“大公子去練武場練新兵了,都十來天沒回來了。我和小姐也沒想著要不要去練武場找大公子呢,因為太著急了,所以還是先向三小姐你來求助了。”她最近聽說三小姐又出了可多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幫她們這一次啊。
巫行知沉思片刻,陰冷道:“看來對方蓄謀已久,好不容易才等來了這個機會啊。否則怎麼會這樣巧,趕上這幾天將軍府一個主事兒的都沒有。想撕都撕不上啊。”
仙果氣的不行,“說的就是啊!要不然的話,我和小姐告訴老爺,老爺立刻就能平了林府。我們也不會用昭三小姐你出來這一趟。”
巫行知想了想,她伸手拍拍沈顏歡的頭道:“歡兒别哭了,我肯定讓你徹底的擺脫這頭豬。咱們不用等沈將軍回來,也别去練武場打擾沈公子了,這事我解決試試。”
沈顏歡抬頭,終於哭咧咧的說出了第一句話:“月、月兒,你能行麼——”
瞧著平時很牛的女漢子居然哭成這樣,鼻涕眼淚四條河,巫行知忍不住一下就笑了,“你都來找我了,不就是默認我能行的麼。”
“你不許笑!”沈顏歡用力的抹著淚問:“那要怎麼做?”
巫行知收斂了笑容,想了片刻才說:“依我看,林大人的腦子應該不會這麼有病的,歡兒是將軍府唯一的姑娘,他如此直接挑釁將軍府的底線,别說娶媳婦了,命都要沒了。所以這事兒十之八九是林其聞那個沒長腦子的豬自己吩咐下去的,可能林府到現在都還沒聽見風聲呢。”
沈顏歡覺得有道理,便點頭道:“其實我也明白,林其聞和林府以後都不會好過的。不過人言可畏,就算是我將軍府收拾了他們,可話已經傳出去了,我估計這輩子都要抹黑了。”
“恩……”巫行知回頭繼續看著那個說書的,森冷的道:“既然這樣,那就要他好好的把話收回去,叫他明日來提親吧。”
“什麼?”這三個人簡直異口同聲。
“第一,不能讓說書的繼續編了,其實他編故事我們是可以利用的,但是編的太噁心了……反正之前那幾天該說的也差不多了,所以還是算了吧。第二,讓林其聞過來提親,找人告訴他,如果明天早上能夠看得到他帶來的誠意,那麼我們就同意和他結親。”
沈顏歡皺著眉問:“他來提親,那然後呢?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林其聞糾纏你這麼多年,一定會樂不得的同意下來,到時候你叫人把他堵在門外。這個故事光靠他一張嘴當然說什麼就是什麼了,那我們也要當著各位聽眾的面,再說一遍。”
沈顏歡激動道:“你有把握麼?畢竟……畢竟我們是女子,深陷流言蜚語中,幾乎是爬不出來的。”
巫行知搖頭道:“恩……具體的我要晚上完善一下,今晚我和你回將軍府,放心吧,就算我弄失敗了,最差的結果也是沈將軍回來收拾了他們啊。”
沈顏歡泄氣的道:“我隻能相信你了,你要是不能幫我扭轉局勢,恐怕我都要被逼死了。”
她說的其實也算是真的,因為,就算自己的老爹一怒之下告給皇上,甚至是抹殺了林府的,有些事情還是無法補救。比如說,那個她和男人肌膚之親的故事已經流落出去了,無論如何這都是將她給狠狠羞辱了一通。更多的男人不在乎故事是真的還是假的,聽著刺激,那就會不斷傳播。
那個說書的已經快要噎死了,既然沒人繼續說,巫行知和凝兒就跟著沈顏歡回去了。臨走前,巫行知回頭看了眼那個捶胸頓足的男人,心道那就再讓你回去再活兩天。
當晚,沈顏歡派了一個家丁去給相府送信,說自己最近無趣,便叫巫行知去小住幾日。相府的迴應自然是應允。
——
這一夜巫行知就在將軍府住下,次日一早。天色剛矇矇亮,巫行知和凝兒就推門過來了。
她進屋後一眼就看見沈顏歡穿戴整齊的坐在桌前,她臉色蒼白,眼底泛青,明擺著的一夜沒睡。
巫行知歎息道:“哎,你怎麼這樣……”
沈顏歡搖頭,“我實在是太擔心了,根本睡不下。”
巫行知心裡也很難受,她知道那種汙穢肮臟的謠言對於古代的女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生的汙點,尤其是還讓人宣揚出了細節,這讓沈顏歡淪為男人們談資笑料。這種程度要是放在前世,那跟不良影片基本上是一個效果。也怪不得沈顏歡這麼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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