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他便宜占了,人睡了,可是說啥都要明哲保身的。
巫行知恍然的說道,“這麼說,八皇子距離那麼近卻沒看清人臉,可遠處的别人看清了我的臉。那可以證明,至少勾搭八皇子過來的人不是我啊。”
“這……”辛止一愣,忍不住看了巫子期一眼。人換了,話該怎麼說啊?巫子期被他看的渾身發毛,緊著别開目光。
辛止正想要改口說看見人臉了,可那要說看見的是誰呢?
說是巫麗香,估計巫寒天回頭可能想砍死他。若說是巫行知,那他豈不是成了和巫行知同流合汙陷害人巫麗香的?巫寒天一樣會砍死他的!
可若是繼續咬著沒看見……這顯然又和巫子期安排的人合不上了,這是怎麼才好啊?
薛宴嘴角輕揚,對,就是這樣……這樣就能擺脫嫌疑了。
辛止迎著眾人的目光,最後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耍無賴,“本皇子當時喝了點酒,頭暈!反正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巫行知不載理會辛止,她走到侍女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道:“你說看見我了,我問你,我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
侍女立刻緊張的回答,“群青色。”
“我剛剛是什麼髮型。”
“雙螺髻。”
巫子明咬緊牙關怒道:“還問什麼,這形容的難道不是說你麼!”
“急什麼啊。”巫行知微微一笑,她斜眼看了看還沒穿上外衣的辛止,繼續問道:“那你看見那個男人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
“這……”這終於是問到重點了,侍女頓時有些茫然,這要如何去說啊!
巫子期嚥了口口水,瞳孔因驚懼緊縮,想插話又不知如何開口。
薑晴雪緊張的厲聲嗬斥她,“你倒是快說啊!”
侍女身形萎靡下來,呐呐的道:“這個……奴婢……奴婢不記得了……”
這一句出來,明眼人都看出來是假的了。
巫行知冷笑,“不記得?你連我的臉和衣著穿戴都看清了,會不記得那個男人的衣服?我現在很懷疑你到底有沒有真的看見啊~雪青色在陽光下那麼明顯,你應該是先看見那個男人然後看見我才是!”
巫子明面上一愣,而巫子期腦子頓時裡就閃過兩個字:完了……
果然,這侍女驚慌道:“奴婢隻是不知那顏色叫什麼名字,三小姐一說在陽光下顯眼,奴婢便想起來了,應該就是雪青色了。”
“哦,那八皇子穿的確實是雪青色啊……”巫行知意味深遠的看著她說道。
那侍女錯愕的呆住了,薑晴雪真是恨不得衝上去撕爛她的嘴。
巫行知幽幽的道:“既然是雪青色,那個你所謂看不清臉的男人應該是八皇子才對。這就奇怪了啊,八皇子說拉著他的人裹了紗巾,還用披帛遮擋,你又非說遠遠的就能看見是我,還真是矛盾呢。所以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是看錯了八皇子,還是看錯了我~”
這樣的駁論繞的好幾個人腦子都蒙了,薑盈萬分錯愕的問,“這、這是什麼意思啊……”然而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那侍女嚥了口口水,脖子上的傷口因冷汗和說話十分劇痛。她聲音顫抖的說道:“這、這是……奴婢記錯了,奴婢不識字,也不懂那些顏色名稱都要怎麼說……可能、可能奴婢和三小姐說的是兩個顏色。”
“沒關係,既然這樣可以叫繡娘給你個線板,你好好的指一指到底是什麼顏色。然後再說說是什麼髮飾、高矮胖瘦、身上有什麼扳指腰佩之類的。你記憶力這麼好,連我的穿戴都能記住,怎麼會記不住另一個的。隻要這男人真的存在,總不會平白無故從相府飛出去。”
那侍女一聽身形都萎靡下來,癱坐在地上。
巫子明心中驚疑不定,他盯著巫行知的目光十分複雜。儘管已經被麗香的樣子給氣壞了,可他腦子還是不糊塗的。這侍女怎麼說都有點圓不上的樣子,對於兩個人的描述又左右為難。難道真的不是巫行知麼……
巫行知轉頭對老夫人說道:“祖母,月兒已經完全問完了,剩下的就交給祖母來決斷了。”她把話頭都挑出來了,就不用一個一個的揪了。
老夫人一直陰著臉聽著,她身體微微向後一靠,陰狠的瞪著這侍女,聲音陰冷的道:“誣陷主子到底是什麼罪你知道吧。”
不等薑晴雪再去警告,巫行知就又補插了一句,“我記得好像是全家都要再賣掉呢~相府可不會容下這種事。”
這一下侍女可被嚇得哭喊起來,她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老夫人饒命啊!奴婢真的沒說謊啊!真的是三小姐來的東院!還有、還有那個男人的衣服奴婢記得了,其實、其實是玄青色的!奴婢不明白八皇子是怎麼回事,也不清楚四小姐是怎麼換過來的!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這些都和奴婢沒有關係啊!老夫人您饒命啊——”
她不敢反水薑晴雪,但也不真的敢背上那麼大的罪名,就隻能隨便胡謅一個人出來當擋箭牌。現在鬨成這樣,别的她也不管了。如果能重來的話,她一定不敢答應薑晴雪這個要求!
眾位男子互相看了看,薑文書詫異的道:“這哪裡有人穿玄青色的衣服。”
“是胡說的吧?”
“八皇子從來不穿玄青色——而且咱們這些人也沒有喜愛玄青的。”
巫流雲實在忍不住,磕磕巴巴的出聲了,“那會不會……是哪個小廝換了這種衣服,所以才找不到……”費了這麼大勁若是不能給巫行知一個yin亂的罪名,她心中不甘啊!
薑晴雪一聽這話趕緊回頭拽了巫流雲一把。她這是糊塗了啊!竟然說出這種不合時宜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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