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盈見此,趕緊抓著機會討好道:“您别太生氣了,反正是在自己家裡,月兒妹妹總不會出什麼事的。”
“是啊祖母,您放寬了心吧。”巫靖華也難得的幫薑盈說話,“三妹妹主意可多呢,興許是又乾嘛去了吧。”
巫流雲抬眼,可憐巴巴的拉了拉老夫人的衣袖道:“祖母,要不算了吧……我這腿……也不疼了……”
薑晴雪眼中閃過陰狠,她女兒雙腿的仇一定會雙倍的還回去的!
老夫人看了巫流雲一眼,見她這委屈的模樣心裡反而是更氣了。這該死的竟然往墊子裡放針,要是真把她嫡孫女的腿給弄壞了可怎麼辦啊!
今兒要是弄不明白流雲是怎麼受傷的,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田安然眼睛轉了轉,現在應該是流雲說的幫忙說話的好時機了,她淺笑著道:“哎,三小姐她會不會是害怕了?所以躲起來了啊?”
薑晴雪歎息一聲,“怎麼會害怕,不過就是找她問問清楚,又不是定罪,這孩子躲什麼啊。估計過一會兒自己就會回來了吧。”
薛宴見這一家子說話間是已經把巫行知給當成個罪人了,便皺起眉頭,上前一步道:“夫人,之前我們幾人剛好也都在場,流雲小姐這傷應該是和三小姐無關吧。我們幾人也分析了一些更有嫌疑的人,應該能幫流雲小姐早日找到凶手。”
莫雲笙心中一凜,緊著在後面偷偷的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插嘴。這人家有事幫忙是一回事,跟著摻和是另一回事了。很多大家都知道的話……也是不應該說的。
果然,薛宴說的薑晴雪是神色一僵,十分尷尬。
巫流雲咬著牙道:“那可多謝薛公子三番五次的幫忙了,流雲銘記在心。”
薛宴面無表情的點頭道:“流雲小姐客氣了。”
巫流雲心中惱火萬分,這個姓薛的是怎麼回事啊!今天一直拆她的台而幫巫行知!他到底是不是大哥的朋友!
——
“娘!祖母!”
“祖母。”
這會兒的功夫,巫子期和巫子明也風風火火的從外面回來了。眾人的注意力暫時被轉移過去。
老夫人著急的追問,“怎麼樣啊?可是找著人了?”
“還沒。”巫子期面色陰沉的道:“不過……剛剛門口有個丫鬟說,看見三妹妹去了東院那邊。”
“東、東院?”老夫人霎時臉色蒼白萬分,“她去那裡乾什麼!”若說之前隻是生氣,現在可是擔心了。就是不知道這擔心到底來自什麼。
巫子期羞愧的搖頭,“不知道……我在門口聽說了就馬上進來告訴祖母,所以還未過去檢視。”
巫靖華乾笑兩聲,“這不還在相府麼,那、那就沒事了……”
巫子明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發現巫麗香竟然不在這裡,心中有些擔憂……
大部分人並不知道老太太為何如此緊張東院,但薑晴雪卻是知道的。
她焦急的湊到老夫人身邊低聲道:“娘啊,月兒那孩子不可能知道那人的事兒的,也更不會知道東院的存在了,這怎麼說也不應該會特意跑去那裡。能不能是有什麼鬼魂作祟,想要對月兒不利,才會……”
老太太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加灰敗了,她聲音顫抖的道:“可、可别瞎說……”
薑文書後退兩步站到兄弟身邊低聲耳語了一句,看來各家都有點不能說的黑曆史啊。
巫流雲已經著急的又哭了,她顧不得腿上傷勢,扶著椅子站起來哭道:“咱們還是過去看看三妹妹吧,雖說這是相府,可也保不準是哪個壞了心腸的小廝雜工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三妹妹手藝那麼好,說不定身上物件也多,可别被搶了東西。再說就算是鬼魂作祟也無事了,勞煩幾位一起前去不就行了,什麼鬼魂壞人還不怕啊。”
“這……”老太太有些猶豫,叫外人去東院,她是心有顧慮。
然而巫流雲那搖搖欲墜的模樣是在是太惹人疼惜,那邊幾個男子早已經彎了腰,立刻就開口應下來了:“流雲小姐說的有道理,還是三小姐的安危重要。不如咱們先過去zhao到三小姐再說吧。”
“若是沒事那就當虛驚一場。”
田安然打定主意幫巫流雲說話了,也隨著男子們附和了幾句,反正今天是把相府的戲都看全了,大家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那……真是麻煩各位了。”老夫人歎息著伸出來手,她聲音顫抖,不知道是著急還是氣得。
巫子期和巫子明立刻上前扶著。
——
於是,這麼一大隊人浩浩蕩蕩的出了群星齋,又浩浩蕩蕩的來了東院門口。
這地方荒草叢生,一看就荒無人煙的地界。想來這應該是東院十幾年以來,第一次同時有這麼多人造訪吧。
老夫人他們停在院門前面,巫子期快步上前去推門。結果就見那把黃銅大鎖正掛在門上。他頓時一愣,這……辛止是怎麼從裡面鎖上的?!
再說了,這鎖上了怎麼進去、裡面的又怎麼出來啊?莫非……是他已經完事走人了?所以掛上鎖示意一下院子是空的?巫子期心中發懵,若是人都不在了,那他還把這許多人引過來做什麼。
其他幾人湊上前來,自然也看見了這把大鎖。薑文書遲疑的道:“這裡是鎖上的,會不會不在啊。”
“這……”巫子期環顧四周,似乎是想說有可能從旁邊進去的。
結果薛宴忽然說道:“這牆極高,有些功夫的都不大好進,三小姐總不能飛簷走壁,興許不在這裡,隻是虛驚一場。”
聽著眾人的話,老夫人略微鬆了口氣,捏著巫子明的手臂也略微放鬆了不少。這孩子要是真在東院這晦氣的地方給找到了,那她心裡可是更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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