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問得多了,珠兒就驚愕的對她說:“我說小姐啊,你怎麼好像什麼都會做?等你手好了,能不能做給珠兒看看啊?”
“可、可以啊。”巫行知用壞了的那隻手摸摸臉,好像是這樣哎,會做不會用,她就是個代表。
然後珠兒就給了她“什麼都會”的一擊絕殺:“那你會唱歌麼?”
好吧,這個真不會。她前世是個最牛的“麥霸”,能把KTV所有的人都唱跑唱哭。人家唱歌是走調,她唱歌是沒調。就是這麼牛,就是這麼厲害。
於是她這麼說,“你如果聽我唱歌,你至少會後悔兩年。”
這一下就把珠兒給震住了。
另外一個天天能看見的人就是阿離了,這人日日守在海棠花從的那邊。巫行知沒什麼可吩咐他的,他也不主動過來說一句話。
所以,海棠院裡最經常的場面就是:巫行知和凝兒、珠兒廝混在一起哈哈大笑,而阿離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像個冰人。
凝兒對阿離是很有意見的,她後來也知道了,就是阿離要走了ren皮面具,而那個面具就給了那個傷害她和小姐的人。說起來,凝兒比巫行知更加排斥帶阿離走。經常暗地裡嘟囔阿離不是個好人。
第四日,珠兒給巫行知更換了新的藥方藥膏。不得不說,珠兒的藥就是最好的,那些傷口儘管依然看著很嚇人,但是已經吻合的很好了。
因為巫行知手心的皮沒了,所以她手上還是要纏著薄薄的紗佈防止感染。而手臂上的口子已經結痂,隻要是做一些簡單強度不大的活動完全沒有問題。
既然傷已經沒事了,那今日也就是巫行知要離開的日子了。
珠兒萬分不捨的送巫行知和凝兒往門口走去,這一路上她都在叮囑凝兒如何換藥,如何清洗。巫行知就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聽著,沒有打斷。
等她們走到門口,珠兒也終於說完了。
門口依然是停著一輛馬車,這一次,車伕卻是阿離。凝兒看見阿離的時候翻了個白眼,沒想到這個小子還是要跟著去啊。
珠兒轉向巫行知歎息道:“小姐,珠兒會想你的。”
巫行知左右看看,見附近也沒什麼别的人,便湊過去低聲問她:“你這麼說,不怕禦赫生氣麼?”其實她早就想這麼問了,珠兒是禦赫的屬下啊,結果天天追著自己喊小姐長小姐短的,禦赫會不會當她要叛變啊?
“哎?主子為什麼會生氣啊?”珠兒並沒有懂。
“額……”巫行知斟酌著字句道:“他是你的主子啊,你想别人不太好吧?”
珠兒立刻搖頭,“不會不會!主子沒這麼小心眼的。”
“真的假的……”巫行知不太相信,沒這麼小心眼……那為什麼這好幾天都見不到人影。不就是跟他吵幾句嘴麼,最小心眼的應該就是他了吧。
阿離見她們湊在一起半天沒有動靜,便提醒了一句:“小姐,走吧。”
“恩。”巫行知應著,而珠兒再度戀戀不捨道:“小姐,你以後有機會再來。”
“恩……看看吧。”巫行知想著,真有下次一定要走正門,否則真要餵了狗啊。
巫行知告别珠兒,和凝兒先後上了馬車。珠兒就在門口目送她們離去,直到遠的看不見了這才回頭進門。
她一進門就看見了禦赫,連忙低頭道:“主子。”
禦赫的目光越過珠兒,似乎是看著遠處的什麼東西,他輕聲的問她:“傷好了麼。”
珠兒恭敬的道:“已經沒事了,十天之內必然痊癒,疤痕都不會留下。”
“那……毒呢。”
珠兒一愣,然後小心的說道:“毒很棘手,但暫時沒事,隻要保持現狀,生命危險是沒有的。”
禦赫聲音輕飄飄的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珠兒說著,又猶豫的抬頭道:“主子,不要我再幫您看看傷吧,您這兩日底氣不足,音量微弱,可能主子需要換個藥了。”
“沒事。”禦赫拒絕了,然後轉頭離開。
——
那邊車上,巫行知一進車廂,就看見車中小茶幾上放著個紙包。
她和凝兒坐過去,然後好奇的將紙包拿了起來。一股熟悉的香味從中飄散而出,巫行知驚喜的道:“他居然記得給我拿這個茶!我可是想了好久的!”
凝兒也十分欣喜,“我們上次的茶都不知道丟哪裡去了呢。”小王爺果然細心啊。
巫行知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他確實不小心眼啊,她想了想,那就姑且承認珠兒的話好了。
這一路上,巫行知依然用最懶最不雅的姿勢躺著,凝兒照舊坐在她身邊,陪她說著話。。
因為這次是阿離駕車,巫行知也就放心不少。她雖然不知道阿離為什麼後期對她怪怪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阿離忠誠於禦赫。禦赫叫他保護自己,她還是信得過的。
這一路上十分平安,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馬車安全的行駛到了相府的大門口。
巫行知和凝兒下車後,又回頭問駕車的阿離:“你……打算怎麼跟著我啊?”
阿離壓了壓竹帽道:“小姐放心吧,我平時會在你附近的,你有事的話直接叫我就行。”
“好。”巫行知點頭,阿離便架著馬車先走了。
隨後,巫行知深吸口氣,回頭看著相府那高大的巨門,這還沒進去呢,她心裡就先升起一絲壓抑來。
哎,無論是將軍府、還是禦赫的私人府邸,哪一個都比相府要舒服的多了。之前一直住在相府,感覺其實還好,而最近在外面住了幾日,她竟然不願再忍受相府了。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裡啊。
凝兒在她身邊勸道:“小姐,我們進去吧。”她其實是知道巫行知心中所想的,因為她也是那樣想的啊。
“恩。”巫行知沉重點點頭,反正,無論怎麼樣都要面對,在這裡磨蹭完全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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