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子期還未聽說過巫行知的那些事兒,他隻是知道以前經常欺負的三妹妹病好了而已,所以一時間竟然不知辛魚說的三小姐是誰家的三小姐。
雖然他不知道,然而其他人卻是知道的啊。所以辛魚一說完,他們就都怪異的面面廝覷起來。真沒想到,太子居然也對三姑娘感興趣?那這三姑娘也太招風了,之前還有小王爺和韓世子呢……
這裡最傷心的尤其屬巫流雲了,她沒想到辛魚第一個提及的女子居然不是自己,於是惱怒的握著筷子,力道大的幾乎要折斷了。彷彿那兩根細筷子就是巫行知的脖子一樣。
在巫子期的一臉茫然中,辛魚的目光看向一直在吃的巫行知道:“三小姐,本宮請你看樣東西。”
“是。”巫行知極不情願的放下筷子,站起身來。
巫子期也順著目光看著巫行知,然後驚呼著問:“您說是她?!這怎麼可能,她哪裡會做東西啊。”
辛魚並沒有理會咋咋呼呼的巫子期,他隻是手腕一轉,那金核桃嗖的一下朝著巫行知飛射過去。
更讓巫子期詫異的是,巫行知居然隨手接住了!然後在一眾人的灼灼目光之下,巫行知沉穩的問到:“太子殿下是要讓我看什麼?”
辛魚嘴角微微勾起,“你看看,能不能做一個一模一樣的給本宮玩玩。”
巫子期聽了立刻就搶著道:“太子殿下!您可能不知道,她之前可是……那種很傻的傻子,就是大字都不認識幾個啊,她怎麼會這等手藝。您若是喜歡那便直接拿去好了,何必再做一個。”
薑晴雪有些著急的想要給兒子使個眼色叫他快别說了,奈何兒子一直在和太子說話,根本也不看向自己啊。
巫麗香拉著巫子明耳語幾句,巫子明眼睛一下子放大,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巫寒天這會兒也怕兒子出醜,便低聲嗬道:“子期,你先閉嘴。太子自然有想法。”
巫子期不滿的皺起眉頭,不明白為何父親不讓他說話了。
那邊巫行知接過核桃,但是握在手裡看都沒看,就直接就拒絕道:“這個不行,臣女不會鍛金銀器。”
一聽巫行知這麼說,巫子期心裡一喜,便完全忽略了剛剛巫寒天的話,立刻又對太子說道:“您看,她不行的。”
辛魚歎息了一句,“這個就有點可惜了。那做個木頭的呢?”
巫行知可算是看了看手裡的金核桃,“木頭的倒是會做,就怕再好的木頭配不上太子殿下的身份。”巫行知說著,又用辛魚剛剛的法子,將那核桃扔了回去。
巫子期見巫行知竟然敢用扔的,本是要嗬斥她的,結果辛魚竟然也穩穩的接住了,他便隻能將話嚥了回去。
巫行知看著巫子期,她覺得這個小子有點煩人加話癆,反正也是相府的一份子、也是她報仇的對象,那麼還是要多教訓他一下才好啊。
於是她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繼續說道:“殿下,這個金有點雜質,所以……您拿回去之後還是不要過多示人了,實在是太容易看出來了。”
巫子期一愣,然後立刻怒道:“你胡說什麼!這是我師傅雲山道人的物件,你居然敢這般汙衊!”
巫行知聳聳肩,“金有雜質很正常,這個隻是多了一點。上面有銅綠。我隻是怕太子殿下丟人。”
“丟人”這兩個字就用的很嚴重了,巫子期臉上一陣通紅,巫行知這舉動無疑是在打他的臉。他站起身來辯解:“你又不是工匠!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
巫麗香和巫靖華都忍不住低聲嗤笑,若說這屋裡誰是能工巧手,那除了巫行知便沒有别人了。這一點是她們也無法否認的。
巫寒天臉色一沉,厲聲嗬斥他:“子期,坐下!”
“可是,爹——”
“坐下!”巫寒天眉頭緊縮,他這兒子今日是怎麼了,居然這麼浮躁不聽話。
“哼。”巫子期惱火的坐了回去,他就是不明白啊!為什麼太子要和這種臭丫頭說話,她如此誣陷自己,爹孃和祖母竟然沒有一個站出來幫他說話的!
薑晴雪陰冷的看著巫行知,十分惱火的呼了口氣,今日他兒子的事兒,必然是都要算在巫行知頭上的!
辛魚將金核桃放在手中輕輕轉著,繼續笑著道:“三小姐,那你說說這個核桃的做工吧,如此工藝我要不要收呢?”
哢吧——
聽到辛魚再次和巫行知說話,巫流雲終於將筷子給折斷了。
“太子殿下若是喜歡,跟工藝高低也沒什麼關係了,什麼都可以收。”巫行知圓潤的表示:這個坑我不跳。
辛魚點點頭,“好啊~好啊~”隻要我喜歡,什麼都要收來。
他低頭細細的看著金核桃,縫隙中確實有一絲絲的銅綠。於是他笑著將那核桃遞了回去,“子期啊,既然是師父的東西,那就好好收著吧。”
“是。”巫子期接過來,就立刻放入盒中,並未真的去做檢查是否有巫行知說的銅綠。
巫子期叫人將盒子拿走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巫行知一眼,他瞧著那位變得貌美如花的妹妹正在喝水,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亮。
這個三妹妹病好之前就討人厭,病好以後還是討人厭啊!竟然敢這樣找他的茬,那麼以後找個機會把先她弄了再說。
之後,巫子期也依然是對著辛魚侃侃而談,但是巫子明也終於能漸漸插上話了,然後這種話癆獨大的局面才變得稍微好一點。
又吃了一會兒,巫行知已經飽的塞不下了。正巧這時候沒有人找茬,前面還有一陣歌舞昇平做掩護。巫行知便悄悄對凝兒道:“凝兒,我們快出去吧。”等一會兒誰又想起來她了,估計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恩。小姐您慢點。”凝兒伸手扶著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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