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知道?”
阮雲珊睜大眼睛,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阮雲羅。
“都寫你臉上了,這還用猜?”
阮雲羅笑了一下調侃。
阮雲珊醒前,大夫都說了,她身體虛成這副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兩天就可以造成。
將時間再往前推,那這事兒就隻可能跟桓王府有關。
再結合之前她去“探望”阮雲珊時,阮雲珊被君弋桓控製的事情,這事兒若是跟君弋桓沒有關係,那就真見鬼了……
“唉。”
想到這,阮雲羅歎了口氣。
見阮雲珊放鬆不少,她伸手抓住阮雲珊的雙手,循序漸進地開始詢問:“現在可以說了嗎?你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兒?”
“這……”
阮雲珊猶豫一下。
但心想著阮雲羅都已經猜出來了,她也便不再隱藏,將金丹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
阮雲羅皺了皺眉瞭然。
將這件事情暫且先放在心裡,她安慰了阮雲珊幾句之後,這才又問:“那雲珊,剛才在徽夢園裡,你最後說的那句話,到底是真是假?你是從哪兒聽說的這件事情?”
“我……”
聽阮雲羅終於還是問起了這件事情,阮雲珊有些窘迫。
她低著頭,出神地望著此時阮雲羅握住自己雙手的手指。
想到自己曾經為了趙淮南跟阮雲羅置氣,想到這麼多年始終都在認賊作母,想到自己手上並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證據,她目光黯淡,便試圖縮回自己被握在阮雲羅手中的手指。
“怎麼了?”
察覺到阮雲珊似乎想要逃避,阮雲羅一隻手將她握的更緊。
另一隻手摸了摸阮雲珊毛茸茸被汗濕的頭髮,她抬起阮雲珊的下巴,目光誠懇地與阮雲珊對視,“雲珊,今天的這件事情對我真的很重要,拜托你勇敢一點,一定要說出實話。
相信我,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十八年前,你都隻是一個孩子而已,這永遠不可能是你的錯。”
“真的嗎?”
“真的。”
迎著阮雲珊迷茫的目光,阮雲羅點了點頭,堅定地鼓勵。
兩個人對視一會,見阮雲羅眼中並沒有絲毫的質疑生氣和興師問罪,阮雲珊抿了抿唇,終於鬆口。
她一五一十地,將自己在荒山林地所經曆的一切,全部都說了出來。
說完,生怕阮雲羅不信,她伸出手腕送到阮雲羅面前,“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滴血驗親。”
“不用。”
抓住她的手腕,阮雲羅笑著搖了搖頭。
先别說因為蕭重景和蕭重景滴血驗親的事情,她早已經不再相信滴血驗親。
即便她信,她跟阮雲珊本來就是同父異母有血緣的姐妹,也根本沒辦法靠滴血驗親確認關係。
“那,你信我了?”
看不清阮雲羅的態度,阮雲珊不安。
“我信。”
回想起當年,自己母親莫名其妙在酒樓包廂難產的事情。回想起後來趙淮南進門沒多久就聲稱懷孕的事情。回想起趙淮南懷孕後好好的宰相府不住,卻出去住在外面宅子,一直到生產後半年才回府的事情。
這一樁樁一件件毫不相關的事情堆疊起來,給出的答案由不得她不信。
嗬。
想起那塊突然出現在自己母親手中的玉佩,阮雲羅暗自冷笑。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趙淮南和趙初華為什麼要把那塊玉佩交給容語溪。
因為她們就是要提醒容語溪,趙家與容家的血海深仇,就是要趁著容語溪身懷六甲,故意引著容語溪發現趙淮南和阮清鴻的姦情——
讓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親眼看見自己的丈夫和殺父仇人的女兒廝混在一起,還有比這更加殺人不見血,更加要命的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