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邑光沉默。
確實,以阮清鴻的位置,他想要貪,有的是更體面更隱蔽的方法,根本沒必要費力開店。
他就算貪,也不會這麼蠢。
眼的這個店,更像是趙淮南被忽悠著開設的,一個遞給别人的把柄。
至於是誰忽悠的她……
君邑光冷冷地瞥了眼跪在趙淮南旁邊的趙初華,又瞥了眼趙初華的兒子蕭文淵。
心想著也是時候該給君弋桓一些警告了,他看向趙淮南,沒好氣問:“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開的這間糧鋪!”
“我……”
趙淮南左右為難。
她當然怕死,但想到趙初華這麼多年對自己的恩情,為自己的犧牲……終於,在蕭文淵緊張不已的目光下,她伏地磕頭,緩緩道:“陛下,此事全係臣婦一人所為。陛下明鑒,臣婦並沒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
“是嗎?”
君邑光驚訝,“為什麼?你謀害三皇子是什麼理由?開糧鋪拉阮清鴻下水,又是什麼理由?”
“因為……”
趙淮南頓了一下,隻能用阮雲珊作為藉口。
她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有理有據地對君邑光道:“陛下,父母之愛子,則為子計深遠,我得為我自己的女兒打算……至於拉阮清鴻下水,他是我女兒的父親,本來就應該堅定地支援我的女兒,可他一直做不到,所以我才想推他一把而已……”
“這怎麼可能?”
眼見著趙淮南想要獨自背鍋,將所有事情一力承擔,阮雲羅滿臉驚訝,立刻跪下來向君邑光提醒,“求陛下明鑒,繼母自從嫁到阮家,便一直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她絕不是那種嫉恨成性喪心病狂的人。即便她是,她也沒本事做出毀堤的事情。
因為她不是工部的官員,也不可能知道堤壩的位置。”
“她不是工部的官員,但有人是。”
君邑光說著,看向蕭文淵。
在蕭文淵驚慌失措的目光中,他下令,“來啊,將趙淮南蕭文淵以及蕭文淵的母親全都給我抓起來,交由大理寺嚴加審問!”
“是!”
福公公祿公公立即上前,將三個人堵住嘴巴暫時綁到一邊。
君邑光又看向腳下的阮清鴻,“阮清鴻,你可知罪?”
阮清鴻立刻磕頭,“微臣知罪,微臣罪該萬死……”
“你是罪該萬死!”
看著阮清鴻一把年紀跪伏在自己腳下可憐巴巴的樣子,君邑光緩了緩語氣,“不過念在你畢竟初犯,又向來做事無私,朕便隻罰你三年俸祿罷了……但你也别高興的太早,這事兒朕還給你記在賬上,如果再犯,絕不輕饒!”
“是。”
聽見君邑光警告的語氣,又著重強調了他的無私,阮清鴻心中一寒。
他立刻明白君邑光的不滿不光是因為他治家不嚴,更是因為他不該替君弋桓說話……
“行了,起來吧。”
沒好氣地讓阮清鴻起來,君邑光看向阮雲羅。
和善地笑了一下,他讓阮雲羅起來,並問:“雲羅啊,你此次施粥有功,想要什麼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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