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結果?”
盤著腿滿臉無所謂地抖了一會兒,花威威梗著脖子問。
“等那個前輩殺了你爺爺之後,她長了腿,會跑。難道你希望她逃脫掉律法的懲處嗎?”
“我……”
花威威猶豫了一下。
不甘心就這樣被徐萬仇牽著鼻子走,他梗了梗脖子繼續嘴硬,“你怎麼知道我爺爺一定打不過她?”
“因為我剛剛跟那位前輩交過手。”
不想在誰輸誰贏的問題上糾纏太多,徐萬仇緊盯著花威威提醒,“花少爺,也許你還不知道。其實,現在京城的城門已經被關閉了,這一片樹林,也已經被我的人從外麪糰團包圍。
你爺爺的臉那麼多人認識,他就算贏了,也逃不出這片樹林,更逃不出京城。
但那位前輩不一樣。
她武功高強神出鬼沒,而且還沒有泄露過長相,她這要是跑了,那可就是真的跑了……”
“這……”
花威威低下頭緊緊抿唇。
他想了想,知道徐萬仇說的確實有理,也知道自己再這樣硬扛下去,不僅幫不到爺爺,反而隻會給靜安留時間逃跑。
雖然他看見了靜安的樣子,但靜安神出鬼沒,而畫通緝又需要時間……
“你們跟我來吧。”
想清楚利害之後,花威威不再廢話。
他站起身,跟徐萬仇要了匹馬。翻身上馬之後,立刻便帶著徐萬仇等人向花啟德和靜安的位置趕去……
樹林另一邊。
見花啟德猛然揮刀向著自己的頭頂砍來,靜安立刻揮刀舉到頭頂。
伴隨著刺耳的刀鳴聲,她將刀一橫一撥之後,手腕順勢斜著向下,直接將刀架在了花啟德的脖子上。
花啟德沒有後退躲避。
鋒利的刀刃劃破了他的脖子,靜安打量他囚服加身,白髮亂飛的樣子,哼地一聲搖了搖頭冷笑,“花啟德,你也有今天?”
“今天有什麼可奇怪的?”
見自己的孫子已經走遠,花啟德笑了一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
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他歎了口氣,抬頭望著天淡淡道:“其實,人生在世,有什麼是值得奇怪的?
就像當初我隨先皇打天下的時候,也沒把握自己一定能隨先皇奪得天下,沒把握自己一定能成為開國功臣。”
“可最後呢?”
回想起那些熱血沸騰的往事,花啟德淡然看向靜安道:“東昇西落,江山易主,尚且沒什麼可值得奇怪的。現在隻不過是狡兔死,走狗烹而已,就更不值得奇怪了。”
“你既然想的那麼開,那當初為什麼要害我哥。”
“不是我非要害他,是他看不慣我,擋了我的路。”
歎了口氣,將手上的長刀往地上一扔,他盤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抬頭直接問道:“你遲遲不殺我,隻是想問這些事情嗎?”
“當然不是。”
見花啟德既然挑明,靜安也毫不客氣,“當時你誣陷我哥造反的事情,有沒有留下什麼證據?”
“證據?你想翻案?”
“嗯。”
用刀指著花啟德的脖子,靜安點頭,“你要是有證據的話,把證據給我,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你要是沒有證據……”
她豎起刀,將刀刃遞到花啟德面前,“你要是沒有證據,現在立刻寫一封血書給我,我也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