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貴妃說著,懇求的目光再次看向君邑光,“陛下……”
花月容見狀,有些緊張地忙也看向君邑光,“陛下……”
“唉。”
隻為難了一瞬,君邑光歎了口氣點頭,“行了,宣她進來吧,”
“是。”
聞聽命令,福公公立刻派人,很快將候在宮外的柴嬤嬤帶了進來。
進殿跪下,柴嬤嬤用宮中禮儀,連忙磕頭向眾人請安,“奴婢香蓮,叩見皇上陛下,叩見皇後孃娘,叩見端貴妃娘娘,叩見懿貴妃娘娘……”
“行了。”
出口製止柴嬤嬤多說廢話,君邑光抬眸看了花月容一眼,示意她認認人。
“這……”
有些猶豫地,花月容目光掃了眼柴嬤嬤右手的六指。
知道這六指太過顯眼,太過無可爭辯,她隻能滿臉疑惑地明知故問:“香蓮,是你嗎?你不是二十五年前就已經被火燒死了嗎,怎麼會今天又出現在這裡?”滿臉感慨地,她試圖引導,“香蓮,這二十五年來,你到底去哪兒了?難道是誰把你藏起來了嗎?”
“沒有任何人窩藏奴婢,奴婢是自己逃出去的。”
“哦?你為什麼要逃?”
眾妃嬪越看這齣戲越入神,也紛紛好奇地詢問:“難道,端貴妃腹中胎兒早夭,真的與你有關?”
“奴婢……”
柴嬤嬤聽見問話,正準備點頭承認。
這時候,花月容手指緊緊地捏著桌角,忙強笑著出口打斷,“是啊,香蓮,那件事與你到底有什麼關係?今兒皇上和本宮都在,希望你如實回答。”
將如實兩個字加重語氣,她強撐著鎮定繼續引導,“香蓮啊,那件事兒事關皇嗣,你若是真做了,該千刀萬剮,誰也救不了你。
但你若是沒做,那就實話實說,有陛下和本宮在,也定不會冤你。”
“這……”
聽見花月容的承諾,柴嬤嬤略有些猶豫,
這時候,旁邊端貴妃嗤笑一聲,立刻也看向柴嬤嬤提醒,“香蓮,皇後既然讓你實話實說,那你就實話實說吧。
記住,你要敢說一句假話,那不光陛下和皇後不放過你。我那被你害死的可憐孩子,和你家受你連累被滅口的一家老小,也不會放過你的……”
“奴婢……”
被花月容和端貴妃兩廂逼著,柴嬤嬤額頭直冒冷汗。
心中想要求生的慾望一閃而過,但想起自己曾經被滅門的全家,想起自己背井離鄉的這二十五年,想起自己遠在西北的兒子和即將出生的孫輩,她咬了咬牙。
心想著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也沒把握繼續在花月容端貴妃和司霜的追殺下再活個二十五年。
懷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勇氣,她打著顫衝君邑光磕了個頭道:“陛下,二十五年前那件事情,確實是皇後孃娘指使奴婢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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